“哦。”他看我如此慌张,带血丝的眼睛里竟划过一丝伤痛,深深抽气之后方才抬头,“皖雅,朕与你,回到以前不好么?”
不等我回答,他便向前一步,“朕派去玉城的大臣,竟在去玉城的路上被砍了脑袋,两国交战不杀来使,你父王竟然如此”“怎么会?”我低呼,“父王最识礼仪,不可能不知道不杀来使的外邦规矩,他一向畏惧皇朝,怎么会杀”
“可他就是砍了朕的使臣”,景唐帝无力的挥手,打断了我所有的臆想,“朕的使臣马上就到玉城,可是就是在晋遥莫名的丢了性命,试问,除了你的父王,谁又敢对朕的人动手?而且,人虽然丢了性命,但朕对玉城的令状,却还是到了你父王手里。这样的情形,到底如何能解释呢?”
“朕派去的皇朝之臣带有朕给的钦差令牌,普天下人皆知见牌如见朕,相信即便有反朕的贼子,也不会贸然以此下手,只有一个可能,你父王知道朕要伐玉城,万分气急,一怒之下将使臣杀掉泄气。”景唐帝无奈的苦笑,“皖雅,实在不是朕心急想取了玉城,你父王的此番做法,相当于自断后路啊。这下,朕想要不伐,想要等下去都不可能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无奈的脸,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想法涌了上来,“难道”
“不是朕安排的。”令我惊讶的是,未等我说完,他已经预料到了我的想法,“朕是想取了玉城,可是还没急成如此样子。朕承认。朕上次为了取廖君然的性命,用地计谋没有君子之气,那也是朕唯一一次用了下三滥的招数来招取敌人。可是那是因为那人是廖君然。是在乎朕的女人与朕地江山的廖君然,所以朕才一时头热地采取了那个法子。你仔细想想。后来朕还不是为了承他的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将他救出去了?”
“那是为你,朕才一时昏了头脑。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慢慢靠近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眼睛。“这是皇朝与玉城大战,是两方之间堂堂正正的较量,即便是不能赢,朕也要让朕地皇朝输的有气度,而不是用这些低级的伎俩来诋毁我朝的盛名。”
我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而他的眼眸里却闪现出一抹哀伤,“信与不信都随你了,朕只有这么多可说”说完,便欲转身踏出瑾榕殿大门。
“我信你。”瞬间。我心中仿佛有根弦被他刚才不被信任时哀婉的表情所打动,只那一刹那,竟冲动的上前怀住他的腰。眼泪簌簌而落,慢慢地浸湿了他的衣襟。“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玉城竟然这么快就”
他温热的大掌覆上我环在他腰间地手,慢慢旋身面对着我的脆弱。“朕答应你,不会因为此事而影响朕对玉城地态度,依然如你所言,如若你父王不予抵抗,朕仍会保证玉城子民无忧。总之,这一盘棋,输赢与否,就看你父王如何走下去了。”
皇朝使臣地被杀无疑为皇朝对玉城的大战增添了几分悲情地色彩。即使我不关心那些权臣们的朝议,也从宫中那些宫女太监的嘴里得知,皇朝上上下下现在是群情悲愤,一心认定玉城挑衅了皇朝,这几天请旨马上宣战的折子都堆到了景唐帝的案子上,而这个皇帝却坚定的认为,等到玉城卓达汗王有了明确的意见再行宣战那也不迟。
在众人看来,景唐帝这是在故意拖延战争时机,以使臣被杀为缘由征战,这原本就是再天经地义也不过。可是我知道,他是想再给玉城一个机会,一旦玉城表明誓死抗争的态度,战争就没有理由再避免了。
皇朝使者被杀六日之后,玉城终于传来了信件,信中对皇朝所列条件嗤之以鼻,并称玉城只要有一人在,也要与皇朝抵抗到底。
那带着草原香的信纸飘然而落,我怔怔的看着那几页薄薄的纸,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信里坚决的口吻,几乎带着些许狂妄的气息,真的是出自我父王所为么?出自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