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怎么能打伤宗主你呢?”
“一个以死相搏的人就如同一头发了疯的雄狮!呵呵呵!卓冰果然还是卓冰,想不到他为了那个女孩竟然会不惜一切!”
“驾——驾——驾——”卓冰怀抱神月,不断催促着马儿快跑,良驹如神,劈风而驰,令人耳畔生风。此刻,马背上的卓冰口中不断溢出鲜血来,他却咬牙忍住不让自己昏倒。
神月纤细的腰被他一手紧紧抱住,她只觉那抱住自己腰的手似乎慢慢变得无力起来,她顿觉不对劲,急忙回身道:“师父——”
还未等她说完,马背上的卓冰已然不支地坠马,只见他重重率落在地。
神月急忙勒住缰绳,飞身下马,只见卓冰已昏迷在地,衣襟上的血却是黑色的一片,她伸手颤抖地扶起他的身子,大叫道:“师父——师父——”
然而卓冰并无半点反应,她急忙伸手朝他手腕搭去,脉搏宛若游丝,心中不由痛苦起来,暗道:“原来师父他真的中毒了!刚才拼死和玄兵宗一搏,全都是为了救我出来!雀霓之毒,天下难解,加上他强行运力,只怕此刻毒性早已侵蚀到他五脏六腑之中。”
想到这儿不由泪流满面,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痛苦地大叫:“师父——师父——你快起来啊!你别丢下徒儿啊!”
此刻,玄兵宗那句“我想你还不知道你对卓冰有多重要!”又重新浮现在她耳边,她心头一痛,喃喃地道:“到底有多重要?如何能让你命都不要地来救月儿?月儿不配啊!”
入夜的山洞中,神月抱着卓冰依偎在火堆旁取暖,火光温热,可是怀中的人体温却正在慢慢冷却,宛若怀抱一具弥留于世的将死之人,神月心中不由感到莫名的害怕。此时此刻无论她如何替他输入内力,那内力都宛若石沉大海一般消散无踪,精疲力尽之下她已六神无主,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去何处寻找解药?即便找到了解药只怕也救不了师父了,此刻毒已侵入他五脏六腑,只怕再无回天之力了。
想到这儿不由又流下泪来,泪水一颗颗温柔地滴落在卓冰苍白的脸颊上,卓冰紧闭的眼眸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任凭他如何努力都睁不开双眼,身体毫无力气,游离的神思似乎要飞出去一般。
月儿这人世孤冷,只怕为师要留你一人了。呵呵!卓冰啊卓冰,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其实这些年来你活着亦早如死去了一般。这黑暗凄冷的世界本是容不得你的,却唯有看到月儿那明艳灿烂的笑容你才能感到些许温暖,是吗?原来她才是他这些年来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呵呵!他一个杀伐争斗的教主,却唯独不敢直视自己内心仅存的温柔。然而,他到最后终究是为她生,为她而死的。
“月儿”他拼尽全力,再次唤了她一声。
神月似乎听到了卓冰在叫她,急忙抹了抹眼角的泪,泪眼朦胧地看向他,然而他冰冷的面容亦已是死灰状,她伸出手指颤抖地去探他的鼻息,只觉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仰头痛苦地嘶吼:“师父——师父——你不要丢下月儿一个人啊!师父!”
她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不敢置信他就此离去的事实,她的脑海中似乎还回想着他生前的音容相貌,而他此刻就已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她抱得他那么紧,似乎不愿放他跨过那生死桥。
流光飞逝,时光宛若昨日
那白皑皑的桃花树下,小神月正蹑手蹑脚地朝树下侧卧着的师父走去,他的身旁摆满了喝光的酒坛子,一片片白色的桃花瓣飘落在他俊美的侧颜上,那纤长的睫毛似乎覆盖了他所有的伤愁,幼时的神月还不知道何为情愁滋味,只是不愿看到师父脸上的愁容,喜欢看到他笑,他的笑容虽不常有,但每每笑起却总能令人惊心动魄。
她轻轻将手中摘的一朵白色桃花放在他耳后的发间,不由抿嘴偷笑。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