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时间去管他有没有接到信息,赵一笙关了手机,靠着座椅,放空了思绪。
现在着急也不是办法,只有先跟医生见面,确定赵父的病情之后,才能决定要怎么办。
晋城的医疗条件照南城要差一些,但市中心医院的医疗水平也能跻身附近几市的一流水平了,赵一笙和赵母赶到医院的时候,刘经理在一楼大厅等他们。
几年前,赵一笙曾经在酒厂见过他一面,是个身高不高,脸有些方正的中年男人。
“刘经理,我爸呢?”
“在病房做手术前的准备,手术费我们已经交了,就差你们家属签字了。”刘经理办事很麻利,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三天前有一伙外地人来买酒,第一次要了十箱,量不多,但也不算少了。
过了一天,就过来要签长期供货合同,还说是什么跨国酿酒集团,要大量收购他们酒厂的低度酒,因为对方说的头头是道,似乎对这一行的市场也很了解,赵父跟几个经理和他们负责人聊过之后,都觉得这是一次商机。
因为他们酒厂对外价格比同行都要低一些,但质量绝对有保证。
以为对方是因为前面那十箱酒,看中了他们的产品,赵父还为此请全厂人吃了顿饭,要是能拿下这个合同,他们酒厂今年就能扩大规模,再建一个新厂。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但刚把第一批五十箱酒送过去,他们负责人就说有问题,还说赵父酒厂的工人手脚不干净,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背景,竟然当街把一个送酒的小工人打残了,
赵父刚知道这件事就准备去处理,但那个小工人的家属堵在酒厂门口,拎着木棍一拥而上,把赵父打成了重伤。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快到酒厂的人来不及反应,赵父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刘经理越说越生气,也无比的懊恼,“当时我要是在就好了,我怎么也不会让老板被打成那个样子,真的是我失职!”
“医生在哪个办公室?”赵一笙稳住了心绪,这个时候,她一定不能乱。
她要是乱了,别说赵父能不能醒过来,这个家就全都完了。
“在前面。”刘经理说着话,就要带赵一笙过去。
赵一笙摇了摇头,“我自己过去就行了,麻烦你先带我妈去病房吧。”
刘经理点头,医院那边早就催了好几次,要家属过去签字,赵一笙的确应该过去一趟,至于赵母,她一听说赵父是被工人家属打到住院,眼泪就不住的往下流。
刘经理连扶带拽,才把赵母带进了病房。
赵一笙找到赵父的主治医生,询问病情之后,也被吓到了。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尤其是下肢多处骨折,像是被人故意殴打,在腿部右侧有很多被钉子扎过的痕迹,我怀疑可能是对方在武器上做了手脚。”医生说着,低头看了眼赵父的病历,觉得有点奇怪。
这种伤人的严重性一般都是黑社会打架斗殴,为什么一个生意人会遇上这种事,难道是欠了高利贷?
“那现在?”赵一笙的心也快提到了嗓子眼。
“我已经出了手术方案,但只能尽力去除他腿部肌肉坏死的部分”
十分钟后,赵一笙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往赵父病房走去。
期间她一直忘了开手机,也就不知道陆时亦给她打了多少通电话。
“妈,我爸怎么样?”赵一笙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赵父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而赵母眼睛红红的看着床上的赵父,声音哽咽着,“你倒是醒醒啊!我和女儿都回来了,我们都陪着你,哪儿都不去了,你这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学别人去打架!你害不害臊啊?”
赵一笙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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