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口,太子一袭明黄色长衣,双手倒负,立在院内,长身玉立,气宇轩昂。
顾府嫡小姐与一众姊妹正立在他身前。
顾初寒笑意盈盈,缓缓走向新帝。
当年堆雪楼外落魄单衣,亦不能掩盖他眉目间轩昂之气,故而第一世,她爱上了他,立在门内,派丫鬟救了他,赠他银两与丸药。后来深宫中,她做皇后陪嫁,偶尔尚书房内,见他裁断英明,众人称服,亦更加佩服。三皇子反扑,他处决三皇子,果断英武,亦令人称佩。
重生后,她仍是爱他,他的样貌,他的才华。
如今,他来了,酉时,一分不差。
他来了,而她,这一世,亲自搭救,亲手赠半块玉佩,她缓缓走来,冬暮,风微凉。
她像是走了两世,一世暗处痴痴看,皇后说,我知道,救他的是你,无论我如何折磨你,你都不离开,不就是为了看着陛下么。一世亲自走向他,她笑了,眼中细微泪光,如星点。
众人看着她,脚步款款,纤腰盈盈,面敷薄粉,柳眉修长,唇涂朱丹,脂粉匀,面似流光莹。
众姊妹都静默,从未想过这位庶三小姐会如此美丽。
她们都听相士说过,庶三小姐有攀龙附凤之命,而嫡长小姐一心所向,便是那皇宫之内的主位,故而众人都明白,要讨好嫡长女,便必须作践这位庶三小姐。连嫡小姐都如此想。
“顾氏庶出行三女顾初寒见过殿下。”
终于立在他面前,俯身下拜,双臂展开,袖袍拂动,腰带间半块双鱼玉佩微微作响。
后宫生存多年,礼数半丝不差。
新帝见她腰间玉佩,挪开眼,微微昂头,语气淡漠:“平身。”
惊讶于他语气的冷漠,初寒抬头,却见他满脸冷冽。
宝珠抬头看他,看清他模样,险些失声。
“堆雪楼外,小姐救的,便是此人。”宝珠讶然。
顾氏嫡长斜昵初寒一眼,随即对新帝展颜而笑:“这个庶妹子一向如此,腰间连个完整的玉佩的都有,总是这样博同情,好像谁克扣了似的。”
新帝对顾初悦和颜悦色,浅笑道:“朕方登基,便等不及见你了。今晚便搬去凤藻宫吧。”
“凤藻宫?”皇后所居凤藻宫?顾初寒失言,解下腰间玉佩,举起对新帝道:“堆雪楼外,你一身单衣,险被冻死,我赠你玉佩半块,你,你说过会娶我。”
新帝不耐地看着她,不错,当年被三皇子的人追杀,他落魄于野,听说她是顾府的人,便以为她是顾府嫡出,所以才答应娶她。
他要的是嫡出,于他江山有助的嫡出。
娶嫡出便等于娶了顾氏背后的势力,夺得了嫡小姐母族娘家的支持,一个小小的庶出,能有什么母族。
新帝颇不耐烦,握住了顾初悦的手,道:“寡人所爱,乃顾府嫡小姐,姑娘必然是误会了。”
“误会?”
顾初寒险些趔趄,不断摇头:“你看清这半块玉佩,我送你的。你怎么可以不娶我,两世,我等你两世了!”
“疯言疯语,不知所谓。”
众姊妹闻言,都知道了,堆雪楼外,顾初寒送了太子玉佩一块,“原来这就是所谓攀龙附凤的机缘啊!淫奔无耻。”
说着,众人都投以不屑的目光。
新帝与顾初悦转身离去,顾初寒伸手拉住他袖袍,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没她好看?没她知书达礼?”
众姊妹冷笑,险些笑出来,就差没直接告诉她:“没她有背景。”
次日,帝后完婚。庶三小姐顾初寒以攀诬嫡姐,图谋后位之罪赐死。
赐死之日,冷窗之外,差役冷笑:“最是无情深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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