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天大地大谈恋爱最大的架势,不禁让为数不多的几位知情.人士相当无语。
习惯了事事替顾南乔担心,不论大事小情都想管上一管的肖芳然姑且不说,就连接受程度很高的钟子逸都忍不住着急上火,十分无奈地感慨一句:“合着这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旁人一个两个都在担心“旧梦计划”的进展,敢情儿你们两位正主就在这看大戏,扬起手中的小皮鞭,高高在上地鞭挞可怜的廉价劳动力呢?”
对此,苏以漾相当理所应当,损起自家发小来更是一点颜面都不留。
“既然知道自己是廉价劳动力,就有点廉价劳动力的自知之明好吗?——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这才是当代好奶牛应该有的觉悟,所以小逸,是宣传稿不够写,还是路演通稿不够审,把自己应该做的事做好就完了,干嘛要去管拿着小皮鞭的奴隶主怎么想的呢?”
钟子逸:“.......”
听听,这是人类能够说得出来的话吗?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爱咋咋地吧。
就这样顺风顺水地过了几个月,很快就到了最后公开演出的时候,越是临近关键时期,大家反倒都冷静下来,大抵是觉得对于“旧梦计划”的准备已经很充分了,剩下的无非就是好好发挥,也就有了尽人事安天命的意思,不再互相累积无形的压力,给自己找罪受了。
可是再怎么粉饰太平,也架不住不速之客突然上门。
就比如此刻——
这天,顾南乔和苏以漾正坐在办公室喝茶水,桌上放着《贵妃醉酒》的宣传方案和络上的各类平台数据汇总,苏大少不紧不慢分析着春.色满园和梨园堂现如今的孰优孰劣,顾南乔也难得拿出了十足的认真,跟自家男朋友掰扯起了那些商业上的规划。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进。”
随着苏以漾的话语声落下,负责前台及票务的周然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随手拢了拢垂在胸前的长发,那张清秀动人的小脸挂着几分不耐烦,也不管是不是打扰了自家老板的恋爱时光,就劈头盖脸地汇报了起来。
“嘿,苏总,南乔姐,这真是邪了门了,林子大了咋啥样的人都有。刚刚剧团门口来了个老头,也不说他想要干什么,就非得跟你们两个见面。我跟他说苏总很忙,见面是需要预约,你猜人家给我来一句什么?——他说,你们苏家小公子想要见我都且得预约着,他从来没有预约别人的道理......说又说不过,赶又赶不走,你说这是什么人啊。”
顾南乔觉得有点新,倒是苏以漾像想到什么似的,唇畔漫不经心的笑意收了起来,居然直接站起了身,顺带着在顾南乔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小南乔,走,贵客到了。”
能从苏以漾的口中听到一句贵客,就足以代表很多分量了。
顾南乔觉得很是喜闻乐见,偏偏一时想不出到底来人适合身份,可以担得起苏以漾这样高的评价,不过这些疑问都被她放在了心里,也没再多做犹豫,当即跟着苏以漾走了出去。
在偌大的院落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懒懒散散地站在树下,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脚踩着黑色布鞋,手里还优哉游哉地摇着一柄蒲扇。阳光透过雾蒙蒙的尘霾映射出光晕,在一片斑驳的树影之下,他旁若无人的架势就宛如纳凉般自在随意。
周然对这个逛公园的晨练老大爷一般的人毫无热情,素来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见过了不少权贵二代,自诩看人的眼光还算精准。而不论是主观判断还是客观分析,她都没有在这位老人身上看出任何的过人之处,也就没有给出任何好脸色。所以即便刚刚周然去请示领导,也无非是在走个程序,并没有觉得领导会亲自接见这位“遛弯老大爷”,更别说把他当成贵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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