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轩只听闻过沈援的名字,从未见过这位“舅兄”,现在一见,心头不由震惊极了。
倒不是因为沈援那副慑人的眼神,而是因为他那副身材和容貌。瘦矮身躯,两手特长,尖嘴削腮,再加上那双“金睛火眼这,不就是活脱脱就是一只猴子的外型?
皇甫轩恍然大悟,不禁机伶伶打个寒噤,急忙起身拱手,道:“真想不到,果真是内兄驾到了”
沈援“哼”了一声,冷冷道:“我也同样想不到,堂堂天波府,居然成了赌场。”
皇甫轩陪笑道:“老大哥别生气,这些都是小弟的朋友,大家闲着没事,消遣消遣。”
沈援道:“这倒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皇甫轩忙道:“不敢,老大哥说哪里话,请还请不到哩!”
沈援道:“既然如此,还不打发他们快滚。”
皇甫轩呐呐道:“是的,是的,大家正好也要散了,老大哥,您先请坐。”
“不必客气。”
沈援目光一扫,道:“诸位不肯自己识趣,难道要等沈某人个个向外撵才有面子?”
大伙儿一听这话,忙道:“咱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沈大哥千万别动怒。”
可笑在座的都是关洛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竟被沈援硬轰了出去,谁也没敢多留片刻。
皇甫轩心里直想笑,脸上却装作一副尴尬模样。
沈援摇摇头,道:“七郎,不是我做大哥的训你,自己也太不像话了,年轻轻的人,怎能这样不求上进,终日沉醉在酒赌之中?”
皇甫轩讪讪地道:“大哥息怒,其实小弟也只是偶尔逢场作戏,并非常常这样。”
沈援道:“逢场作戏?亏你有脸说出这句话,人生不过数十寒暑,时光一逝难再,你坐享父兄余荫,纵然不能体验创业维艰,也该想到守成不易。凭你这点艺业,上不足以告慰祖先,下不足以保全妻儿,你发奋图强还嫌不够,居然还有心情逢场作戏?”
皇甫轩想不到这位“舅兄”会是一位道学,只好垂首道:“大哥训诲得对,小弟以后一定改过就是了。”
沈援道:“改过两字,谈何容易,你结交了这批酒肉朋友,耳濡目染,早就满身恶习,岂是那样容易改得过来的?”
皇甫轩道:“小弟以后不跟他们往来就是。”
沈援道:“这话说来轻易,做到却难,小人之交甜如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不信你真会跟他们断绝往来。”
皇甫轩被骂得抬不起头,又不能生气,只得苦笑道:“照大哥这么说,小弟岂不是不可救药了吗?”
沈援摇头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复俭难,人的习性,亦是如此。唉!你不求进取,我不怪你,我只恨自己太糊涂”
皇甫轩道:“你恨自己糊涂?”
沈援道:“为什么不恨?当初若早知道你是这种纨绔子弟,我会把妹子嫁给你吗?呸!”
皇甫轩道:“好了,老大哥,您训也训过了,骂也骂了,请坐下来消消气,我叫碧君出来,陪您好好聊聊。”
赔罪认错,打恭作揖,好不容易才劝得沈援坐了下来,皇甫轩忙命人去后府请沈碧君。
沈援却摇手道:“别急,叙家常有的是时间,我有很重要的话,想跟你单独谈一谈。”
皇甫轩道:“噢!老大哥有什么话,就请明教。”
沈援四顾一眼,道:“这儿太杂乱,谈话不便,可有僻静些的地方?”
皇甫轩道:“后花园掬香榭水阁最僻静。”
沈援道:“好,咱们就去那里,带路。”
皇甫轩领着沈援进入后花园,一路暗想:果然来了,他要谈的,成就是他背后那个布包,看他如此谨慎,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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