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双眼依然紧闭着，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长吟，别离开我。”片刻之后，却听见顾宇凡喃喃自言地说了一句。

    看似是在说梦话。不过，郑长吟却猛地缩回了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别装了，你知道你醒了。”

    顾宇凡的眼睛依然紧闭着，没有睁眼。

    “那你就继续睡吧，我走了。”郑长吟丢了一句话，准备起身就走。

    “别走！”顾宇凡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手就捉住了郑长吟。

    “怎么？不装睡了？”郑长吟白了他一眼，再次缩回了手。

    顾宇凡伸手挠了挠头，尴尬了。其实，刚才梁安不停地说话的时候，他就被吵醒了。不过，依然在装睡，就是想让郑长吟多陪陪他。他想着，只要他还没有醒过来，长吟就会担心，就不会走了。顾宇凡担心，长吟一走，他又找不到长吟了。

    “你知道劳累过度的后果会是什么吗？”郑长吟瞪着顾宇凡就问。表情十分严肃。

    顾宇凡摇了摇头。

    “劳累过度会残废！”郑长吟一字一句地说。

    顾宇凡一愣，没有言语。

    “你是想把自己弄成残废吗？”郑长吟大声质问。刚才，听梁安说顾宇凡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就已经怒了。

    顾宇凡低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睡眠不足，运动过量！你这是不要命了？”郑长吟忍不住又怒吼了一声。她帮顾宇凡把脉的时候，已经知道顾宇凡的身体状况了。如果换了身体弱的人，这次晕倒可是致命的！还好，顾宇凡的身体底子好。

    顾宇凡依然没有回应。片刻之后，才抬起头望着郑长吟，问：“如果我残废了，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郑长吟的脸抽搐了。

    “我觉得你不会离开的，你会留下来照顾我的。就像这次一样。”顾宇凡深深地望着郑长吟，一副认真的脸，不像是在开玩笑。

    郑长吟：“……”

    “如果拿我的身体换你留下，我是愿意的。”

    顾宇凡这话一出，郑长吟赶紧伸手捂住了顾宇凡的嘴巴。

    “你疯了？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我看你是刚才晕倒，摔坏脑子了吧？”

    郑长吟狠狠地斥责着顾宇凡。这个顾宇凡，怎么像个大孩子似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是的，我的脑子已摔坏了。”没想到，顾宇凡竟然承认自己摔坏了脑子。

    郑长吟：“……”

    “在我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的脑子就已经摔坏了。什么都装不住了，只能装得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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