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和戟在互相的搏斗,不知将在何时分出胜负。
鲜血将要刺进破皮肤,在那一刻,有感于痛苦,或者苦于生命的囚笼,在不断地释放着。
阳光照亮了天地,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却在下一瞬间被泼染,像是,在一张干净的纸上洒下一片墨,因人而异,它将被赋予不同的色彩。
而后,刺进皮肤,没有什么响动,就是那样的平平淡淡,沾染血液,穿过血管还有肉的纤维,在来到另一方彼岸。
没有然后,生命的消失本来的就是一个结束,倒下了,铺在早已被染红的草地上。
晶莹的,浓稠的,都顺着草的叶脉流淌下来了,清晨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模样,柔软的可怜,纯粹的惊心。
每一柄战矛都尽力的挥舞着,在有限的空间里斩杀最多的敌人,输出最多的伤害,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此时,他们想的是什么呢?似乎只有他们知道了。
不会是为了国家,不会是为了荣誉,还有财富,亦或者使命,统统的都被抛在脑后。
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嘶喊着,沙哑的声音振聋发聩:“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活下来才有无限的可能。”
所以,每一个人都在拼命,都在嘶喊,小小的山谷里此时聚集了两万人,无数的声音在呼号着,一遍遍的在山谷回响,似乎没穷尽。
马嘶声,人的叫喊声,还有哀鸣以及呜咽。
那威势像似震动了天地,白日惊雷,破开了苍穹,乌云开始凝聚,千里c万里。
旋风在不断地卷积着乌云,像是要释放出许久以来的怒气。
还在飙升,没有停止。
但是,没有人停下脚步,没有人停止挥动臂膀,因为,停止意味着死亡。
那气息,并不好闻。
酿泉被染红,漂浮的尸体在浮动,周围的树木战战兢兢的注视着这属于异族人的厮杀,他们不敢叫停,不敢在刀戈挥舞到身上时哭泣。
曹云也不敢,他站在面,静静地看着这场战斗,场面越来越混乱,归于无序。
这是他看过的第一场战斗,在人生中,但不会是最后一场,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一生不平静,他只能把它趋于平静,在命运来临之前,做好准备。
他的眼睛里浮现的是红色不正常的红,是那种远比他见过的所有的色彩还要明艳,但是又绝对低沉的颜色,他想不到那其中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其中包含着人类最深沉的感情吧。
苍白的光和着单调的绿就夹杂在其中,显得那样的卑微,卑微的可怜。在红色之前。
曹云看着眼前,沉沉的目光在细细的思索着。
他没有悲伤,也没有恶心,一切都好像是那么的自然,昨天还在为那些卑微的农民而哀叹,为努力的弱小而感慨,但是,看见此时,此景,一切都是自然地,像是,像是弱肉强食。
他许久才想出了这样一个词语。
终有一天,他也会走进这片战场,那时,他将不再懦弱,也不能再懦弱。
只是,这条路上,人很多,也很少。
他的身前将不会有谁替他走过,他的身后,也将不会有人去砥砺,这是一条孤独的路,注定需要莫大的勇气还有冷漠,熟视一切的不合理还有黑暗。
顾良也没有恶心还有悲伤,但是,他没有曹云那样的属于旁观者的冷漠,他只是习惯了而已,习惯了家人的离散和死亡,习惯了同伴的鲜血和埋葬,而今,只不过是把一切的一切重新来过,让悲伤在一次的上演。
那无处释放的泪水在此时凝集而下,布满了整个面庞,混杂着汗水和血水,看起来狰狞可怖。
顾良记起来了,他以为他会忘记的,哪怕是藏在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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