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诛一副“你终于开口说话了”的模样,看着杨春燕开口说道:“欧阳家早就看上了郓县的生意,又因为你们霍家杂货铺做出来个羊毛袜这种新鲜物件,所以父亲早就眼红的不行,但是若贸然过去,欧阳家的生意恐怕在郓县会有些水土不服,到时候收不回成本不说,主要是我父亲怕丢人。”
“欧阳家家大业大,不管在哪里做生意都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就算过一段时间两家真的在郓县相遇,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关系,欧阳大老爷又何必费尽心思做这一出?”霍衍深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诛喝了一口茶,叹了叹气,神情突然变得落寞起来:“想来衍深兄行事一直都是光明磊落,身边也没有什么工于心计的人,所以才会把人都想的那么好,事情都想的那么简单。”
霍衍深和杨春燕纷纷看着欧阳诛,也不说话,只是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父亲,是一个既在乎钱,又在乎名声的一个人,一辈子都在为这两样东西打拼,他一边想着去郓县跟你们争夺羊毛袜的市场,一边又想着把面子做足,免得真的到了那一天,郓县的父老乡亲们会说欧阳家的铺子欺负霍家铺子,到时候反而会有不好的影响。所以我父亲,便找到了沈老板这条线,他知道沈老板跟你认识,所以便有意无意地提出羊毛的事情,让沈老板告诉你,他手上有稳定的羊毛货源,等着你登门的时候,父亲便可以假装与你谈一谈,到时候随便找一个理由刁难一下,你们肯定不会同意,那这桩生意也就自然而然的黄了。”
欧阳诛喋喋不休地说了那么长一段话,看了霍衍深和杨春燕一眼,发现两个人各有各的表情,很是好玩,于是接着补充:“这样一来,就算是之后到了郓县有人说欧阳家仗着家里面的财大势大,刻意打压霍家商铺,那我父亲是可以直接说,当初他是有意帮助霍家,只不过后来两家生意没有谈成罢了。”
听完欧阳诛说的话,杨春燕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本来还以为今日的见面不过是一次机缘巧合罢了,没成想,欧阳家的大老爷,竟然已经准备了那么长时间。
霍衍深的手攥的紧紧的,过了好长时间,霍衍深才淡淡开口:“听欧阳公子编故事的确是有意思,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在下告辞。”
说完,霍衍深便起身,准备离开。
“衍深兄,今日我同你说的这些,你心中明明已经相信了,可为何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的样子呢?”欧阳诛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开口说道。
“欧阳公子未免有些太自大了些,我虽不如欧阳公子见多识广,但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一些辨别是非的能力。”霍衍深没有回头,淡淡开口回答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到处你还不是着了柳汐还有那个叫什么王林哦不对!是张林!你还不是着了他们俩的道?”
杨春燕震惊回过头,这种事情,欧阳诛怎么会知道?
“欧阳公子,你这话我可就要驳一驳了,这人跟人交往,都是以善为前提,我家相公为人正直,自然会把遇到的人也都当做是正直的人,所以他才觉得人大多数都是豁达正直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张林和柳汐脸上又没有写上恶人二字,我相公又没有孙行者的火眼金睛,总得有点时间,才能辨别人是好是坏吧!”
杨春燕声音洪亮而清脆,她早就看不惯欧阳诛这幅无所谓却又喜欢装腔作势自以为是的模样了,所以也顾不得出门前霍母的嘱托,再也不想一直躲在霍衍深身后委屈巴巴地听着这些糟心窝子的话,直接站到欧阳诛面前,大声替霍衍深辩白道。
霍衍深看着杨春燕的背影,心中一阵温暖,刚才由欧阳诛带来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欧阳诛的目光里全是赏识,他起身,抬起手抱了抱拳:“当初欧阳家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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