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在外面站着受了寒,便伸手拉着杨春燕往屋子里面走。
“大姐就是心病,不怎么严重,但是也不轻。”杨春燕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心酸,想起上次流放时,杨娟看张林时说的那些话,本以为这辈子都会摆脱这个噩梦,谁知道张林那么快就回来了,身后还有一个县丞在撑腰。
“唉!我也知道,大姐这病来得及,多半是因为张林。”霍衍深说着,还不忘了补充一句:“娘子,张林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大姐那么多信息,就说,张林在外面的日子我不干活,扑通过街的老鼠,到处受人辱骂。”
杨春燕苦笑:“这也不是一个长远法子,等回头看一看,看一看该怎么告诉大姐这一件事。”
且说另外一家的张林,自从回来之后,张林除了去一次霍家铺子里示威后,便整躺在家里面,因为身上伤的原因,张林恨不得哼唧唧个大半天,如同唐曾念经一样,让人听着急躁,难受。
在外面做浆洗活计的张母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躺着的儿子,张母忍不住开口问道:
“儿子,你今日跟为娘的说一句实话,你身上到底该有没有银子?”
张林一听,缓缓睁开眼睛,哎呀咧嘴地开口问:“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我问这个做什么!”张母脸色一沉,开口说道:“若是你身上还有银子,那就可怜可怜你娘,去买个丫头回来可好?娘一直在做浆洗的活计,这身子骨都快要被累垮了!”
说着,张母还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张林想起了被自己放在贴身衣服里面的银票,这是张林以前自己偷偷存起来的,就一直等着若是那天到了绝境,那好歹有一些银票来傍身。
“没有,娘,我身上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过来反问我身上有没有银子?真的是荒唐!”
“好好好,娘没有苛待你的意思,只不过这浆洗的活计,实在是太累了。”张母说到这里,忍不住低头哭了起来:“家里面的也算了,为了挣一些咱们吃饭的钱,我还要去深宅大院里帮那些贵人们洗衣服,整天实在是累的很啊儿子。”
张林头动都没动,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娘,你身子骨还算硬朗,做这些事情,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行的,横竖是多挣点钱回来嘛。”
张母一听,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她拍了一下张林的头,开口:“你这个没良心的,枉我对你的养育之恩,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不应该拿出咱们全家的家底给了那个黑心的县丞!”
“这话是什么道理,若是不给他,那我怎么办?流放吗?你可是你唯一的亲生儿子,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张母被张林三言两语给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这日子活成了这副模样,当初我就应该劝着你,不要把杨娟给休回家,要是杨娟现在还在,那些浆水活,就轮不到我来做了!”
张母越说越悲伤,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哭天抹泪起来。
身边有一个张母在哭哭啼啼,张林根本没有办法休息,到最后忍无可忍的时候张林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我说娘!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怎么还是想着那个杨娟?”
“我当然想杨娟了?这几日我日日做活才算是看清楚了,要是以前,有杨娟伺候着,哪里需要我帮忙?”
“哼,杨娟这个杀千刀的,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张林想起了那天在城外,杨娟抬起手打自己巴掌的事情,心中一阵火大,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找杨娟算账。
“好了好了,儿子,咱们不说这些了,你快些也去找一个能赚钱的活来做,家里面都快揭不开锅了!”
“哎呀知道了!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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