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还能拿她如何呢,最多打一顿,还杀了她不成?
我相信彩姐她们手下做得出来,直接杀了,斩草除根,可我不愿意这样,太狠了。
我点了一支烟,离开了。
让彩姐安排了车子把章xx弄走了。
彩姐和我到了车上后,也只是看着我,没说什么。
车子开回去了市里。
我看着彩姐说:“我想去酒吧喝点酒。”
彩姐说:“要我陪你?”
我说:“你可以不去。”
她没说什么。
车子去了那个酒吧。
彩姐还是和我进去了。
我们点了酒水,喝着,台上有个四十岁左右看起来很知性的成熟女人唱着一首卡朋特的昨日重现。
昨日重现。
模仿得很好。
我长叹气。
彩姐看着我。
我说道:“是不是太仁慈了,就真的是在害自己?”
彩姐问我道:“如果没有监狱,如果没有刑法,杀了人也没人管,这世道会不会乱?她害你,你放了她,她会继续害你,你说你是不是在害自己?”
我苦笑。
对,彩姐说得对,或许,章xx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她毕竟没了两条腿,换成是我,我都想杀人,何况是章xx,还是一心的认为是我挑唆别人炸死她的。
我说道:“算了不提了,报复再说吧。我们聊其他。”
彩姐没说什么,和我碰了碰杯。
我举起杯子:“我很感谢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好了。”
我竟然和彩姐结为了一起。
阴差阳错。
彩姐说:“说太多感谢的话,又何必?”
我笑笑,说:“对,说太多感谢的话,又有何用,我其实从来都没帮到过你什么,反而很多时候都是让你操心我,我还曾想过要抓你证据干掉你。呵呵,我今晚喝了酒,但我不是因为喝了酒才说的这些,而是我一直都想说,我觉得我特别的对不住你,你对我那么好,我心里却总想着如果你做的是犯法的事,无论怎么样你对我多好,只要我有你犯罪证据,我都不会放过你。”
彩姐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停下不要说下去了。
我停下了。
她端起杯子,说道:“你是对的。”
我一下子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怪我。
如果这时候,我真拿到她犯罪的证据,我还会干掉她么?
我真能舍得干掉她么?
她对我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会想着要结束掉她么?
我想,我下不了手了。
也许这就是个泥淖,越陷越深,越陷越深,越来越出不来,却只能沉下去,不知道泥淖下面是地狱,还是天堂。
旷工了一天后,回去继续上班,监区长还是不找我,不骂我,不说我,任我行,怪啊,是不是收了我那点烟票,就不拿我是问了,不管她,我让徐男沈月忙着挑选女囚的工作依然在紧张有序的进行中。
只是,我心中想的是,希望平时对我就好的,和我亲近的人上。
例如薛明媚,例如李珊娜,例如冰冰。
她们给过我好处,当然,薛明媚给的不是钱,而是关怀,是为我着想,不管她是以我什么人的身份来对我好,我都很感动。
挑选上了,就意味着,减刑。
减刑,多么振奋人心的事啊!
我还是最先找了薛明媚。
我让人把薛明媚带到了放风场,看着黄昏的天空,我给了薛明媚一支烟。
她悠悠的抽着。
我问她道:“天空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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