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拂面纱,一江春水催了这朵花既郁闷,又难堪,落樱怎么也不会预料,这般对自己出手阔绰的公子,会不怀半分不轨之情。
一赏便是五千两,足够穷人用上大半辈子了!
事实总与预想有着差距,若光是银钱也便罢了,偏偏还要将贴身的美玉赠予她,孤男寡女,这怎么都是会引人误会的
私相授赠,心仪之情便已是昭然若揭。
然而云舒对于男女之情一向粗神经的,所以怪不得她避不开那种烂俗的套路。
被好言送出“品淡”,落樱的泪渐止,将怀中的琵琶递给小厮后,她便迫不及待将云舒赏赐的玉玦系在腰间。
尽管是男子才能持有的配饰,但在这纸醉金迷的流连坊,任何能彰显自己财富的象征都会被大摇大摆的佩戴于身。
世俗,不是没有原因的。
“云”落樱用拇指在玉玦上来回轻抚,触及凹凸有致的刻面,才发现上头雕的是一个字。
云舒姓云,此姓本是不常有,然在临安国的云城之中,却是极为普及的。落樱无法通过一个“云”字来判别云舒的身份,亦或者,她根本不是云城人氏。
想起方才她婉拒自己的模样,落樱便青红上脸,来流连坊这些年,她凭借清冽出尘的外表,得到诸多男子的追捧,多少人重金求她而不得,她呢?饶是一张嘴脸都瞧不上,一心苦练形体与技艺,便是盼望有朝一日能将自己献给一位身家富贵且品性,容貌,学识,气度俱佳的男子。
自然,这样的男子也不是没有,但
“啊”
落樱不甘垂眸盯着那块玉玦,没瞧清前头的路,才迈步便撞上一堵人墙。
她惊呼了一声,急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奴家眼拙奴家眼拙”
顶上无人应答,她抬头,发现那高大身躯早已略了过去
切!当真什么德行的人都能来此,目中无人!
落樱暗暗咒骂一声,方要甩袖离去,可临了转身,又撇见那人侧过面来,停在了“品淡”门前。
这张侧脸落樱可不陌生,来此多年,拖了墨玉妈妈的福,与其也有过数面之缘。
“沈家公子!”她认出并唤出了声。
男子惺忪的回眸,人来人往的莺莺燕燕穿的都差不多,一时间不知是谁唤的他。
落樱即刻倾身过去到他跟前:“沈家公子”
男子斜眼睨视,许是在思索与这面孔相匹配的名字,半晌才摆正脑袋:“干嘛?”
“方才奴家心不在焉,冲撞了您,您”
“不打紧”男子直接敲断落樱的喋喋,依靠身高的优势,仰头在来往穿梭的人头中刮了两眼,才问她:“墨玉呢?”
墨玉!墨玉!又是来找墨玉的!
落樱咬碎满口牙,却不得表现出嫉恨:“今日花魁大赛办的声势浩大,结束后余下许多事情需姐姐亲自处理,想必应当在露天楼台那儿”
“我方才进来时瞧了,她不在那儿。”
“呃这”
“罢了,我进里头等吧,你去告诉她,我来了”对外冷淡的性子,竟是叫落樱话都说不完整。
也是,除了墨玉,这位爷从未对任何女子上过心,估计到了这会子,他也只觉眼前人有些眼熟,并未想起面前这位花魁花名为何
他才要推门,落樱闪身凑到了他面前,“沈家公子且慢!”
突如其来的亲近叫他眸沉暗影:“又要怎样?”
“公子恕罪,这雅间”已经被人包了!落樱很想直言不讳,可是
“说”
“这雅间这雅间里头”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意外之余,男子桀骜的脾性使他感到一丝挑衅,这间“品淡”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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