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原来他什么都知晓,不止是私藏玉钗的拙劣伎俩
云公子男人提到他时语生遥不可及之感,下意识叫落樱错认为对其的嫉妒,反之彰显了男人技不如人,拜于下风的劣势。
此刻在他淫威下,落樱不得不说违心的话,纵使居高临下的男人比之云舒偏生另一种妖冶美感,但就落樱的喜爱程度而言,他自是不及云舒的
“落樱说话”
“啊好好疼求五爷留情”她敢在他跟前出神,必会换来他更狠戾的对待。
落樱疼的目泛泪光,刻意压低的抽泣声虚掩散开,在寂静的阁内竟有些骇人。幸好不是弹琴的那只手,否则往后台上走动,台下作陪岂不都
“罢了我家落樱除了必要的人前弹唱人后还是少一些声音的好”男子俯身同样准确的钳住女子的下颌,指间的力道汹涌而至,一点儿也不像在谋活中受创了的模样,“言多必失不是?我可不愿我家落樱早早便离我而去呢”
他骗了云舒骗了流连坊外的所有人。
顿了半刻,他移开他矜贵的脚,“云公子不懂怜香惜玉叫好好的一刻春宵成了这副模样哎当真是有些可惜落樱你说是不是”
墨染的夜里他一袭白衣明晃晃的吸引视线,落樱咬牙忍住颌上痛感,俨然体会他话中所指。
“落樱别着急”
看似谆谆善诱的言辞,几乎让落樱以为她是第一次在做这样的事儿。
他所谓的“着急”是唯恐他心性反复,又对她做出什么责罚来,他可以上一秒极近体贴的唤她“宝贝”,亦可在下一秒狠狠赏她两个耳光,将她啐成一文不值的“贱人”。
所以落樱很怕她也唯有在做这件事时,从未被他指责过。
男人一声轻叹,催促起来。
经潮涌席卷后,男人的言辞变的柔和:“乖落樱我家落樱是最听话的对不对”
两行热泪簌簌而下,蜿蜒流淌至口中。
他嫌弃她卑贱不配与他欢好,即便她的身子未出阁,他也不屑成为那第一占有之人,且这种轻视一旦形成,除非他来讨,否则任何肢体的相触,包括四目相视都会使他厌恶无比。
事毕,落樱虚弱跌坐在门边,任由男人将她阁内的烛火点燃。
“今日做的不好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男人落座于一把古琴后头,依旧指尖乱拨,发出别扭难听的弦音。
落樱俯身作叩头状,“五爷恕罪今日今日落樱烦忙于赛事有些疲累”
“哦”尾音拖沓意味深长,“我还以为我家落樱千金难得,怎就为了区区五千两银票而折了腰呢”
“落樱不敢”
“最好是不敢我的人可以求天下所有的东西就只一点不可”
他纤指抚止震动的琴弦,注视她:“抬起头来”
“落樱你进门那一日我对你说过的是什么?”
女子抬起头,想起今日行径已被识破,她止不住心虚:“是是情爱”
喜怒不形于色,唯情爱叫人生死相许,不得自控无情无爱,是成大事者的必经之路,也是最难以持终的啊
落樱区区一枚棋子,或许,连棋子都算不上吧她是记得男人的话,却无法在遇见云舒的那一刻保持清冽之风,春心荡漾,芳心暗许,来的时候真真是挡也挡不住。
昏黄的室内沉默了一会儿,男子才继续道:“你要知道在这流连坊的每一处都布了我的眼睛妄图依附高枝之前且先想想自己能不能走得出这儿懂吗?”
“懂懂落樱谨遵五爷教诲”
她私藏云舒的玉钗,本想献身之后可拿来作为二人亲密的凭证,事后若云舒瞧得上自己,肯纳她进府便是最好,若是甩脸不认人了,她也可以此稍作要挟
结果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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