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安士望着“一唱一和”的兄弟俩,终是悻悻斥退,“瞧瞧你偏帮的急左右你弟弟是个什么糊涂模样,你也都一样要替他说话,罢了!早知是我力不从心,说不过你们去!”
“父亲言重了”沈栖流逶迤面向自己顽劣的弟弟,“小迟,父亲也是为了沈家的社稷着想,你纵是心疼弟妹,也不可如此疾言厉色啊还不赶紧向父亲认错”
沈栖迟学着沈安士更为傲慢的“哼”了一声,妖娆的眼在兄长身上扫刮两记,并不认为他是在帮助自己,“大哥急什么有错自然要认错,不论我疾言厉色也好,还是无后为大触了孝道,做弟弟的都不敢抢在了大哥前头”
“小迟,你”沈栖流一时滞动,接不上话。
沈安士浓眉一竖,面色又暗了几分:“混小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亲严明,自然懂儿子所指。”
“你,你你实在太放肆了,竟敢”
才平息下的怒气复又冲上脑门,沈安士应对不及,两眼向上泛白,即刻就要睓过去
“相爷!相爷您怎么了!”
沈栖流急忙倾身扶住老爷子,“父亲!父亲醒醒!”见沈安士气喘的急,怕是虚症复发,“沈为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啊!快点!”
“是是!太医传太医”
沈为火急火燎的向后跑去,沈栖流不停晃着沈安士,“小迟你还呆站着,快倒些茶水来啊!”
沈栖迟见父大恙也有些慌,尤其是被自己出言不逊气至如此,他兀自倒茶时不慎碰翻了茶盏
“给我”云舒在旁将茶壶从他手中夺过,重新倒了一杯递到沈栖流跟前,“大哥,快喂予父亲喝下”
沈栖流的手擦过云舒的手背,将茶盏接下,缓慢喂给沈安士,云舒则不断轻抚他的胸背替他顺气,二人大声唤了许久才让其稍稍恢复了些意识。
睁开眼睛的沈安士虚弱的紧,后见沈栖迟也伺候在前,气不打一处来,虽乏力还是忍不住颤抖着手指他,“你你个逆子”
沈栖流立即劝阻:“父亲切勿动气,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哎”沈安士恨铁不成钢,却因身体因素心有余力不足,“我怎的就生出你这么个目无尊长的混账啊气死我了你你实在气死我了”
“”
沈栖迟面有愧色,躬身在侧一言不发。
云舒深知沈栖迟如此冲撞父亲兄长,多少有一些自己的原因,纵然她也不愿在这时候与沈栖迟诞育子嗣,但嫁做人妇,怀孕生子便是必经之程,她躲不掉,也没有权利拒
绝。
沈安士有句话说的很对,亲贵婚配,最重要的可不就是绵延子嗣吗?
二人的婚姻,不单单是个人嫁娶,更关乎到家族联姻个中利益的穿插,自是任性不得。
云家的女儿不可让云家为难。
想明白了便也不纠结了,她在沈安士絮絮不止的责骂声中,寻机开口:“父亲舒儿有话要说”
“舒儿”沈安士看向她时情绪缓和了些,“好孩子为父知晓你定是要为这混小子说话”
“父亲,我”
“罢了吧为父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你再如何替他周全也都是难为了你”
云舒轻轻摇头,“舒儿没有为难,也请父亲听舒儿一言”
沈安士长叹一口气,点头应允。
她至沈栖迟身侧与之并肩,福了福身道:“父亲大人息怒,方才夫君出言不逊确有不妥之处,然并非因夫君不思后裔。
夫君曾私下与我说起过,家中历来长幼有序,兄长尚未婚配而他过早有了妻室,已是违了规制,难免心觉惴惴,若再于子嗣上越了大哥去夫君心便更不安,故才想拒绝,不想一时言语偏激,惹了父亲与大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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