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不过是个癖好罢了”
“二少爷还真是难得在下还以为世家出来的孩子都不擅体谅呢”颜景泽的柳叶眼略过他面有青紫,看向塌上梦呓不断的女子,“令夫人近日心神不宁,同是心魔作祟之原理。二少爷需得替其衡量避忌与直面,何能解其执念。”
沈栖迟从塌边起身,并不明白:“还请颜院判明言,何为舒儿的执念,我又该如何衡量?”
“二少爷饱读诗书,必听过‘忧郁而终’这个词,府医能诊症却不知如何投药,因而此症下药者只能是令夫人自己,二少爷要做的是探清令夫人受了哪些刺激,并想法子帮助她要么公开那些事,要么彻底忘怀”
“这其中,还需二少爷仔细掂着重量,如若不然就此郁郁而终也不无可能。”
“颜院判的意思是,舒儿如此,并非只执着于一件事?”
颜景泽点头表示赞同,“在下能做的只是施药令其恢复些精神,便于令夫人与你们交流。”
沈栖迟怔怔坐回去,望着云舒紧蹙的眉头,他实在不愿将沈栖流欺辱她的事情说给旁人知晓。
那么唯有忘怀?
如何忘怀?她为了自己一身蹊跷的伤痕,连身都不让他近,又如何能静下心来听他的劝说?
但是除去这件事,又能有什么事!
正说着,塌上的云舒从梦中醒来,无力掭开双眼伴随口中絮絮:“别碰我别碰我”
“舒儿你醒了”沈栖迟忙俯下身躯关切询问,“你觉得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用些东西?”
云舒眼神逐渐聚拢至沈栖迟的眸上,视线相接的一瞬,她忽然惊恐的坐起挣扎道:“你走开!你滚!我不要我不要看见你”
沈栖迟便知会是这个结果,但仍试图控制住她,然后安抚她:“宝贝舒儿你醒醒啊你冷静些看清楚我是谁”
“不要碰我你脏你脏滚开”
“舒儿”面对云舒的拼命推拒,他桀骜的眸子失了光彩,可他不甘心就此在她眼中沦为沈栖流那个禽兽,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唯一的男人。
“宝贝舒儿我求你看看我是谁我不会伤害你”
他上前强势的拥她进怀中,那种绝望与压抑几乎要将他折磨疯了,“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夫君给你沈栖迟也给你你要的都给你”
云舒难忍心中悸动,似融化芳心般的温情许诺,比起笑着说的甜言蜜语,此刻沈栖迟带着压抑哽咽的嗓音更令她难以抗拒。
然只顿了一瞬,她推搡更烈,“不要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给我滚给我滚
”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颜景泽在一旁看的虚实不明,心中有惑却不敢肯定。
沈栖迟被云舒推至床栏边,不死心欲再上前时被颜景泽制止:“二少爷莫急,眼下情况不宜再继续刺激令夫人,依在下愚见还是先退离为妙。”
“不舒儿会这样都是我的过错是我不信任她我没能保护好她所以我不走!”
颜景泽的面目些许紧绷,他不明白这干瘦的丫头究竟有何神奇魔力,迷了姚澈那糊涂鬼不说,连一向沉溺声色犬马的沈二少也被她哄的非她不可了。
他扯住沈栖迟的袖子,稍显郑重:“二少爷若真想治好她,便听在下之言,你如此下去对她的病情没有丝毫帮助,这真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
“先出去,在下会试着与令夫人交流。”
沈栖迟伤痕斑驳的面上满是为难与眷恋,以往那种不可一世谁都不放在眼中的洒脱不羁早已不复存在。
而他却不自知。
“那好吧我就在外头若有情况定要知会我!”
颜景泽颔首:“那是自然,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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