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放任二人离去的背影,深深刺痛她恋情未满的心。
她也曾与云舒一般死心塌地,也曾为他们的海誓山盟试图牺牲所有,可这条命是赵家的,是赵家赠予姚深的一根利益纽带。她没有沈栖迟那般家世显赫的情郎,他也没有云舒那般幸得赐婚的红颜知己。
云舒不知自己在赵氏眼中是一番妒恨的存在,咫尺相依的男子用他的血肉之躯为她消磨一切恶意的凶险,她注定是要亏欠他的。
从为搪塞身上淤痕的那一刻起,她无理取闹弄伤了他的右手,继而圆谎装病眼睁睁看他为自己的“病入膏肓”而寝食难安。
那日颜景泽入府诊脉,三人同处一室之时,沈栖迟陷于兄长欺侮她的自责与歉疚之中,极力抚慰乃至低声下气的乞求是她从未见过的挫败颓然
可她与颜景泽却暗度陈仓,戏耍他般的命他去准备那些全无用处的药材与熏香
如今又因姚溪莫须有的仇恨,害得他要替她自损取血
哪一日他得知真相了,会恨她吧
殿外风波未减,紫苏搀扶着暴跳不歇的姚溪,在见到二人狼狈离殿时,忙不迭的凑上来奚落:“弟弟与弟妹情深义重,连母后瞧了都为之动容了”
沈栖迟宽手,跻身至二人中间:“不必明嘲暗讽大嫂今日一辱弟弟与沈家众人定会谨记”
“是吗?你如此说来,是要与本宫势不两立了?”
“呵何时轮到你我二人势不两立?”
他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男子焦急将至,下意识向云舒的方向倚去。
姚溪从来就无脑,愚蠢却还要气急败坏的发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疼不疼疼不疼我我错了”身后的云舒跌撞踉跄至他怀中,似忽发惶恐之症,“我不该惹怒大嫂对不起大嫂大嫂我”
“舒儿你怎么了你这是”
云舒变得手足无措,执起沈栖迟仍在滴血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一侧,“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我”
先前泪痕还未干透,那张小脸又遭一轮惊慌内疚的热泪洗礼,肤色苍白的如同一张薄纸,正缓步被脸侧不属于她的嫣红浸染
沈栖迟即刻有了糟糕的预感,她这六神无主又哭泣痛心的模样,难道是先前的忧郁心症又复发了?
“是我不懂礼数我丢了父亲的脸父亲不父亲对不起我是罪人对不起”
骤然的神思恍惚,目光在沈栖迟与姚溪之间来回不定,不知所措
紧接着便是依偎在沈栖迟身前失声抽噎
他抚住她的双肩,急上眉心:“舒儿你清醒些
你看着我我不是父亲”
姚溪被云舒突如其来的失心之状弄懵,与紫苏二人定定在一旁晾看着,无处插足。
沈栖流于姚溪身后止步,入眼便见云舒处于游离状态的絮语:“不要不要碰我会疼夫君会疼我不要”
女子颊边夺目的血迹毫无遮掩的窜进沈栖流眼中,绯艳得妖冶如花,正不具规则的向她颈边的轻纱蔓延,煞是诡异
仔细一瞧,沈栖迟的袖口衣摆上也是血迹斑斑。不过入宫这么一会儿,怎么他二人都
“好舒儿我不疼夫君不疼你冷静些不要这样好不好”沈栖迟轻晃女子的娇躯,试图唤醒她魔怔了的心
沈栖流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将那二人的受损归结于在一旁“看戏”的姚溪。
他升起一腔愠怒,掀过姚溪的肩便质问:“小迟与弟妹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会受伤了?”
姚溪方才发现沈栖流的到来,正愁沈栖迟对她的大不敬之愤无处发泄,现下闻得他火急火燎的态度,二人更是一点就着,“好你个沈栖流,你们沈家出来的人都这么目无尊卑吗!先有沈栖迟私闯内宫,现在你又对本宫大呼小喝!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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