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二人闻声止步,“父亲大人的大喜之日,二位就这么早早退了,不太好吧”
沈栖迟回首,姚溪才缓缓抬眸:“你我素来不满父亲续弦,父亲也心知肚明,你们这会子急着离去,莫不是要在适时给予父亲难堪?”
“大嫂何故如此恶意揣测?”男人清秀的双眉乍然竖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
“我的确心有不满,但那又如何?那女人都进门了,我还能弄出什么难堪给父亲受?”
姚溪矜持的起身,由紫苏扶着走过来,“弟弟良善是事实,父亲却不定这么想,我好心劝二位一句,还是待婚礼事毕再行离去。”
“多谢大嫂好心,届时我自行与父亲解释就是!舒儿走吧。”他拉起云舒再度想走。
云舒步子浅慢,轻声踌躇道:“沈栖迟大嫂说的有理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姚溪的话明显戳中了云舒的软处,凡事只要牵扯至她身上,沈栖迟总是又急又燥,生怕她受半点旁人的委屈。
可正因如此,失了冷静的他会较平日更容易得罪人。
“等什么等?”沈栖迟趁机拢过她的小腰,贴上颈边窃窃,“她危言耸听为难你,你看不出来?”
危言耸听?
云舒并不那样认为,沈安士对那女子的重视程度远超过她这个儿媳,此次因她身子不爽早退等同拂了那女子的脸面,沈安士口中不说,心中也一定会有积怨的。
“不管她如何违了父亲总是不好”
“我偏不理会他们,我只要你哎舒儿!舒儿”
“小姐!您怎么了”
二人正说着,云舒忽感眩晕上移,霎时脑中似被什么重击一般无力反抗,“没事我没事”
沈栖迟立刻搂住她,抬手探了探她的前额,发现体温似有异常。
“先带舒儿回去!”他吩咐敏柔。
姚溪在一旁只以为云舒在装腔作势,意图逃避。
她等不及奚落道:“从前我说什么来着的?弟妹这身子可娇贵呢”
“你说什么你!”沈栖迟挥袖叫云舒主仆尽快避开,径自上前与姚溪理论。
“我说错了吗?弟妹嫁入相府少说也有小半年了,时常的称病躲懒,我便没听闻她有身子痊愈的时候!”
“大嫂可还有良心?患病之人身心皆虚,你隔岸观火便罢了,作甚还要多嘴说这些?”
“我只说事实而已,你竟敢怨我没良心?”
“我也只是说事实!大嫂敢说舒儿如此病弱没有半点你的‘锦上添花’吗?”
心虚一闪而过,姚溪颤声怒骂:“混账!你敢污蔑我!你你简直是反了!”
“哼!污蔑与否只有你自己心中
有数!”
“反了你”
没有沈栖流在场,二人都是急躁脾气自然一点就着,四周迅速硝烟弥漫,引来往宾客或有意避开,或聚众围观交头接耳起来。
“沈栖迟不要”云舒从敏柔手中挣脱出来,步履不定的凑过来,“不要说了走吧别再与大嫂顶撞了”
她必须劝沈栖迟先服软,否则由着他彻底惹怒姚溪,沈安士就不止罚他禁足这么简单了。
“不用你管,你身子不适快回去!”
“不你陪我一起行吗我我有话与你说”她可怜巴巴的牵住沈栖迟的手,扯到近身生硬的握着。
“到底弟妹懂规矩,知晓何为尊卑,何为知进退!”
“你还说”
云舒匆忙拦在他身前,微微福身:“大嫂息怒夫君一时情急舒儿语出不敬舒儿舒儿代夫君向大嫂请罪”
“云舒!”
“请罪不敢当!不过都是顾着父亲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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