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白芷抖落一身寒意伏于地面,沈栖流则大步而来:“院判大人你说是她”
“不错”颜景泽将手中唇脂递给他,“请大少爷好好看看,这是在下从少夫人妆台上拿的,乍看颜色质地都无异样,浅嗅却可察觉灸甘草与蛇床子的气味,此两味药材皆有使人动情之效,混于其中不宜识别。”
沈栖流执起嗅了嗅,“我倒是闻不出什么,不过舒儿弟妹仅浅涂一层便有那般厉害的功效吗?”
颜景泽转眸,“这个就要问我们美丽的白芷姑娘了,这情毒从何而来,亦或是何人赐予她的”
“大少爷,奴婢冤枉!奴婢根本不知什么情毒奴婢也从未见过此物!”
“你还狡辩?”沈栖流不是傻子,从方才她百般推拒涂抹唇脂的举动中已能确信,她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你若从未见过此物,为何不敢用它?难道不是一早便知晓里头藏毒,害怕自己毒发失态吗!”
“这奴婢奴婢节俭惯了不喜用如此奢靡之物!”
“好个节俭清高的白芷姑娘呢”颜景泽伸手从女子腰间抽出手帕,示于众人,“这方绢帕做工精致,绣样新颖且用了金线镶边,加上这丝绸的质感目测市价在五两银子左右,敢问姑娘月钱几何?竟能买得起如此贵价的手帕?”
众人瞧得清清楚楚,那帕子贵过平常的帕子百倍不止!
按照他们相府当差的月钱,是断断置办不起这样的东西的!可笑的白芷竟还有脸面说自己节俭惯了?
沈栖流斥道:“你还不说实话吗?是谁赠予你这帕子,又是谁买通你去毒害二少夫人的?都给我一一招来!”
“不!不是这样的这帕子这帕子确实是贵人所赠,可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毒害任何人啊大少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大少爷白芷姑娘的嘴巴硬得很呢看来不用些非常手段是不行的”
“院判大人可有什么好法子?”
颜景泽等不及显露狡黠的笑意,目光绕过白芷定格在青黛面上,“姑娘挺身出来指证她,却因她巧言善辩而无辜受刑,心中定颇为委屈吧”
面上火辣疼痛的感觉尤为清晰,被颜景泽这么一说,她霎时眼眶泛红,点点头:“是多谢院判大人体谅青黛只求能保全性命,其余但凭大少爷做主!”
“青黛姑娘不必伤心,在下斗胆代大少爷想个辙,便将这清高的白芷姑娘赐给你做提鞋丫头以抚慰你当众受辱之痛,如何?”
“什么什么!”白芷当即炸了起来,跪着行至沈栖流腿边哀求道:“大少爷这这万万不可
行啊!奴婢是公主殿下身边的人!怎能给青黛求求您不要如此!”
沈栖流强忍笑意掩唇咳嗽两声,故作愠怒道:“我已给过你机会,你不愿承认罪行执意自寻死路,还来求我作甚?”
“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做过您罚也罚了求您不要再将奴婢赐给青黛!”
一旁颜景泽催促道:“青黛姑娘,听见大少爷的话了吗?白芷现在已经是你的使唤丫头了,你尽可自行责罚泄愤”
“多谢大少爷,多谢院判大人!”青黛福了福起身,昂首走向白芷,“白芷姐姐可别生气,妹妹我且先替二少夫人教会姐姐如何说实话!”
“你要干什么?你站住!”
她扯住沈栖流的衣摆还不死心:“大少爷救救奴婢,奴婢”
“松开!”沈栖流大手一扯,白芷跌倒在地,“我最后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毒害舒儿,你若肯供出幕后主使,便不用再受此凌辱!”
白芷内心强烈斗争着,她如何能供出姚溪?
姚溪在相府权利滔天,她这个丫鬟若背叛主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逐渐逼近她的青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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