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得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轻飘的身子急急掠过颜景泽的双眸,却又止在了半道上。
“你”
男人痞痞挥开她指向他的手,“是不是轮到在下稍作取笑了呢?少夫人”
敢情他要一雪前耻吗?云舒咽下一腔无名火,吃瘪般调转方向,走回床榻,一头青丝随着她愤愤的步子在背后摆弄出颇有光感的律动。
“呵呵”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是一个从未被他人占有过的闺阁少女。
他想起她臂上用朱砂染及的那一点,赤红赤红的闪耀着少女纯洁的童贞。自三日前为她诊脉时偶然发现,而后每日独自面对昏睡的少女时便无法平静,总是有意无意的想撩起她外露的薄纱,确认自己在若隐若现时所见到的赤色宫砂,是否仍旧存在。
今日,好像还未“确诊”过
颜景泽不禁咒骂自己混账,他日日前来为她诊脉,何曾见过有男子进入云舒的寝殿?若是有,也只有他自己吧。
所以他究竟是不信任自己,还是不信任云舒?
可笑,在他庸人自扰的那一刻,白手套已擒上了少女的手腕。
“你做什么?”
柔软相触令他更无法排解心中那份疑虑,如此美好诱人的一具身子,即便沈栖迟无能,也会有无数男子为她求之若渴吧?万一
他不能保证,因为她身边的男子实是不少。
走近她,“诊脉。”
她蹙眉,“方才不是诊过了?”
“是这样吗?我怎的有些记不大清”
“院判大人只顾戏弄我,自然是记了这事忘了那事,可怎么好?”她将手递过去,“诊吧。”
白手套从她的手背拂过,纤指压上寸口,“少夫人可知,在下初次伺候您脉象是何时?”
“啊?”
“是您目睹暮白公子被人群起凌辱那日。”
云舒尚在回忆,颜景泽倒自己答了出来。
他说得出姚澈欺侮暮白的事儿,说明他那日也在流连坊吗?
然后云舒面上的恬淡被打破,“他还好吗?”
“脉象可辨心绪喜忧,少夫人方才一言已叫缓和之脉趋于虚燥。”
其实没有脉象的佐证,她那异样的情愫也早已被人探得,颜景泽此时无端提及这事儿,又意欲何为?
“他好吗?姚澈答应了我的”
“少夫人若太关心他是否安好,只怕您自身便无法安好了。”
云舒的目光闪烁起来,“我明白大人的意思,我与他只是寻常友人罢了。”
颜景泽不语,径自撩动云舒的衣袖,缓缓向上。
“喂”形同轻薄的举动叫她如惊弓之鸟,猛得要抽回手臂。
先是唇,再是手臂,颜景泽当真太过火了。
但他没有放手,还
将她扯得更近,“在下不怕告诉少夫人,只要少夫人安好,暮白公子便能安好。”
她明显感到压抑的气息临面,虽都是隔靴搔痒般暗示,可是男人眼中的玩忽她着实辨不明白,似是调戏又处处留有维护,“你你什么意思?”
白手套轻抚藕臂上方,“暮白公子的劫难源于姚澈的怒意,少夫人如此担忧暮白公子,便该留意到那日惹姚澈顿怒的起因。”
“诊诊完了吧,放开我”
“少夫人想好了吗?”
“你想说什么放手啊”
“在下替少夫人回忆一下吧。”颜景泽无视指间微弱的抗拒,另一只手重新捏住了她的下颌,“沈栖流大婚翌日姚澈来寻少夫人闲谈,不巧的是少夫人身子有恙,还当了他面催生心悸恶心之状,姚澈见惯妇女胎定,遂才误以为您”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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