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少爷这边便歇一歇吧”
颜景泽喘着,不由在内心赞叹沈栖流当真体力充沛,抱着个大活人还能跑得那么快。
“先将弟妹安顿至寝殿再说!”沈栖流存有如临大敌之势,争分夺秒间方寸不让。
“敏柔姑娘在那儿,要将少夫人挪去客殿不成?”
“那那去我那儿!”
颜景泽露齿轻嗤:“大少爷这般情急的架势,会让在下以为少夫人是您的妻子?”
沈栖流语塞。
“放心。”颜景泽泄露眸中深意,凑近他略微低声,“少夫人无碍。”
“无碍?她她都”
“大少爷忘了在下偷偷塞给您的”
沈栖流的眉眼温柔舒展开来,带着欣喜:“那些血原来是你”
看了一眼虚弱的云舒,他索性开门见山了:“院判大人为何要帮舒弟妹?”
“少夫人端庄稳重,在下相信她不会做那样的事儿”
“多谢大人信任,若非您急中生智,弟妹定没有那么轻易摆脱那两个疯妇的纠缠,至于父亲从前也算得上是宅心仁厚,今日不知怎的,这般”
“隔墙有耳,大少爷的意思在下明白。”
沈栖流抿唇,视线重又投放到云舒面上,“弟妹怕伤的不轻,院判大人虽解了一时之困,然后头的事情终究没有圆满的托辞。”
“在下还是那两个字,放心。”颜景泽的白手套稳稳当当的负在身后,薄软的布料与手部肌肤相触,外层内里都是这丫头的味道。
不甘消散,他绝不会让她就这么沦为姚溪刀下的牺牲品。
“去二少爷寝殿吧。”
“小迟那儿”
“大少爷有何顾虑?”
他将云舒贴到怀中紧了紧,“不瞒院判大人,为着昨夜弟妹没回来,小迟也如旁人一般信了她的放纵,方才二人遇见还闹得很是不愉快。”
“原来如此,那便更要去了。”
“什么你不怕他”
颜景泽抬手摒止,“大少爷想要避免冲突不假,不过现下看来,解决矛盾会比避忌风头更利于少夫人的清誉。”
“大人说的有些道理,可是”
“难道大少爷不希望少夫人与二少爷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吗?”
“怎怎会”
沈栖流尴尬一笑以作敷衍,忡忡不安差些失了清明,自眸底一划而过的妒火被颜景泽完全捕获。
心知而不言破,是他宠辱不惊的性子惯有的处事之风。
沈栖迟的寝殿。
话说好不容易预备好如何应对沈栖迟的暴躁脾气了,待三人踏足他的寝殿时,他却踪影全无不知去向。
沈栖流不知是喜还是忧,“我先去找两个丫头替弟妹擦身更
衣,留院判大人一人在此,没问题吧?”
“问题”颜景泽疑问的语气并不强烈,“大少爷是指?”
“以那疯妇的性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若即刻捧过来怕你不好应付。”
“呵呵那你便速去速回了,别叫在下也无奈拂了公主殿下的逆鳞。”
云淡风轻,处事不惊。
不知他是真怕还是假惧,沈栖流自问没见过这么淡然自若的医者。他多看了他两眼,发现浅显的笑容格外适配他沉稳直爽的俊俏模样儿。
而后颜景泽回眸,对着塌上呓语绵绵的女子逐渐隐去齿间笑意,“一日没盯着你,你便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来一次便多开一次的工钱,你倒是替我发了大财。”
白手套轻轻抚摸女子的嘴唇,半晌才吐出一句责备,“笨蛋。”
指尖熏染热气,颜景泽凑过去耳听,“走快走”随后他随意挪过一张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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