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这么清楚,莫不是成日都盯着舒儿私自窥探吗?同样,你平日也都是由紫苏姑姑伺候的,怎的今日换成了我见都没见过的婢女了?”
“你你明知故问!”
姚溪轻易争辩至面红耳赤,紫苏那贱人百般投诚,却无法叫她忽视她已数度伺候沈栖流左右,说难听了真要她继续使唤小主子,她也没那么大的肚量。
可怎知,沈栖迟存心戳她痛处,这般不依不饶。
云舒并不反感沈栖迟的不留情面,应道:“晨起敏柔身子不适,舒儿便许她歇息了。莲心从前是跟在大嫂身边的,对于宫中事务较为熟悉,想来入宫也能照应一二,舒儿不想因自身的笨拙而丢了父亲的脸,故才唤她随侍。
“是吗?那她不见了那么久,你也没察觉吗?”
韩夫人接道:“舒儿方才一直在与臣妇闲聊,哪能一直关注一个丫头的动向呢?”
“是,韩夫人说的是。”
姚溪嗤之以鼻:“口说无凭,检验吏验尸的结果乃是中了天御的剧毒,那么恰好你又与那颜景泽关系非常,再者这地上的血字,怎么看都有些像弟妹的闺名啊,只怕是字没写完便毒发身亡了!”
“人”字部首,要说是“舒”字的起笔也不无可能,只不过
云舒淡笑以待:“大嫂的推测真是无所不能呢,这‘人’字的确很像舒儿的闺名,只是临死前千钧一发之际,莲心为何不直书舒儿的姓氏,反而要避简求繁去写这有太多不确定性的名儿呢?”
“我怎么觉得,‘公主’二字更像莲心欲写之字。”沈栖迟轻蔑看向姚溪,“大嫂的闺名相对繁杂,‘公主’二字却是既简单又准确。”
“你!你们”
“大胆沈栖迟!你竟敢污蔑公主殿下!”姚治的王妃跳脚。
姚溪更是无言以对。
“合理的推测,怎谈得上污蔑。”
“你你这不知尊卑的臭小子,公主有何理由去杀一个奴婢?简直就是脏了自己的手!”
“要理由还不简单?”沈栖迟绕过云舒走近姚溪与她身后的赵氏,“大嫂弟弟听闻您已暗中将出卖您的白芷姑娘灭口泄愤了,哎今日这莲心俨然是步了白芷的后尘啊您不满莲心背叛选择投靠舒儿,所以才狠心将她杀害?”
姚溪节节后退,颤道:“你你怎么知道白芷”
“都是一家人,有何事能瞒得长久呢?”沈栖迟继续靠近她,“大哥曾下令将白芷赐给青黛做提鞋丫鬟,你更觉颜面受辱,如此便动杀机也是顺理成章的。”
“你你站住!”
与沈栖流全然不同的咄咄逼人,野蛮却又妖魅满满的俊颜令姚溪完全无法思考,也无言贬斥!
瞧着沈栖迟越了
分寸贴近她,王妃大怒:“大胆混账!你竟敢公主可是你大嫂!”
沈栖迟不屑一顾,将姚溪逼回赵氏的身边儿,“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敢在您宫中肆意作案的人又有几个呢?”
赵氏吸气:“放肆你”
那颇为鄙弃的眼神似是在提醒赵氏,她的女儿为非作歹气焰嚣张,比云舒多一万个胆子去犯下杀人案。
或许,这本就是母女二人合谋的黑心事。
“娘娘!这小子简直是太目中无人了!妾身请旨即刻将他轰出宫去!”
“王妃这般不让我说话,难道是怕我戳穿什么?”
“荒唐!我怕什么?凶手是谁早已昭然若揭!反倒是你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凶手是何人?王妃说的身临其境一般,似看到了切切实实的证据?”
“你休要张狂!娘娘心如明镜,断不会容你与那凶手逍遥法外的!”
赵氏怔怔看着沈栖迟为云舒奋起打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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