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同样不惧天子威重,这个名不经传的二少爷看似不如传闻那般差劲。
赵氏与姚溪见姚深对其不同寻常,双双妒恨滋长,难道他也被云舒那副狐媚样儿给迷倒了?
“父皇,区区奴婢之死无需费您的精神,他二人巧舌如簧意在迷惑您,证据确凿何须再听他们辩解?不如就”
“大嫂的意思是皇上糊涂,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吗?”
“你你胡说!”姚溪凑到姚深跟前装得温顺,“父皇,他们向来逞惯了口舌上的风头,也曾数度蒙骗众人,儿臣只是担心您被恶人蒙了慧眼,反而有损您的清誉”
姚深冷哼:“你与他二人同为沈家人,怎的弄到如此不睦的地步?”
“这是这是因为因为儿臣看不惯弟妹私通外人,毒杀婢女,事实俱在还拒不认罪的作风!儿臣儿臣”姚溪垂首双目直转,心中盘算该如何表述才能将云舒丑恶的面貌一一道出。
“皇后,嫡公主如此口无遮拦,人前都如市井妇女一般没有礼数,人后更不知是如何霸道,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赵氏拉过姚溪惊惶请罪:“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都是臣妾教导不善,溪儿如此胆大妄言都是被臣妾宠坏了,臣妾今后一定好好管教,求皇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
国母一跪,众人跟随。
姚溪犯了龙威瞬间瘪成一片秋风中的落叶,只随着赵氏的言语暗自惶恐。
姚深从不管后宫琐事,但姚溪的跋扈他多少耳闻过一些,本以为只是微有自负之嫌,哪知光听她说了几句话便是如此不成体统,看来他真是低估了赵氏在后宫横行霸道的能力!
云舒意外姚深并不护短,反而极为公正无私。
既如此她便趁热打铁再给姚溪一记难堪,“皇上息怒民女求皇上饶恕大嫂”
沈栖迟也不阻止,这丫头仅凭一张祸乱家国的容颜便足以在任何地方开辟先河。
是触了女性的妒界,融了男性的床沿。
只是面对姚深这真龙天子时,他倒少了些许不安的臆想。
他确信他夺不走云舒。
“求为何由?”
“大嫂与民女同是沈家的儿媳,民女嫁入沈家,维护相府的名声便是民女的责任,所以民女不容任何人看轻沈家人,纵然不得不受皇上的斥责,也请皇上将一切赐予民女!”
姚深略染风霜的面孔看不到岁月在流逝,只是将一些轻狂的棱角打磨的更为圆润,所以也更耐人寻味。
不同于姚澈的阴柔妖娆,他只属刚毅的范畴。
探究一闪而过,她置身于天子脚下,“你愿替她受零碎的斥责,她却未必甘愿顶了你无妄的冤屈,只由你一人来周全又有何
用?”
“皇上此言差矣,家中以父亲为首,下行众人都应追随,舒儿如此,大哥如此,臣子亦是如此。”沈栖迟垂眸,难得说这些冠冕堂皇话竟也不生疏。
云舒颔首附议道:“是,民女自当追随父亲与夫君大人。”
“呵呵”姚深过于爽利的笑声,引发母女的愤懑与夫妻的暗快。
“你主张以德报怨,是而她指证的罪行你也一并受下了吗?”
“此等福泽民女可受却不可认,只因大嫂是皇家子嗣,天子不会有错,天子的女儿自然也不会有错,所以有关大嫂提出的证据,还请皇上让民女自证清白。”
姚深欣然应允,又作势转过去讯问姚溪道:“溪儿,朕如此安排可好啊?”
姚溪颤抖更甚,缩在赵氏身侧连连点头:“是是!父皇许弟妹的一切儿臣均无异议,一切一切全凭父皇安排!”
“如此便将证物呈过来,另外与此不相干之人免礼!”
“多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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