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
墨玉恶意满满的笑容僵在面上。
沈安士与她的“新婚之夜”,早就在婚礼之前便“完成”了,婚礼只是个形式,况且在与沈安士相识之前,她也早不是姑娘家了。
为着沈安士穷追不舍,连贞洁一事亦可宽容不计,她也是一定会嫁给他的。
可她迷惑的是,为何沈栖迟会知晓她婚礼当夜已非完璧?
沈栖迟追云舒而来,却不知她逃离的方向,于是在府中窜了许久才寻到此处,不曾想这丫头又被这刻薄的继母亲贬损至无言可辩。
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墨玉姐姐”,仿佛在嫁给他父亲后便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被其羞辱有的只是愤懑,而他一插足,便似浇灌了无数酸楚在心底萌芽,迫不及待疯长开去,令她无论面对谁都是那般自惭形秽。
没等墨玉的怒气上来,云舒就调转身子。
“别走。”沈栖迟不知何处来的眼力劲儿,那精光划过的瞳眸施行捕猎,准确异常。
云舒咬着唇不说话,垂下的小脸羞愤到了极致!
“继母亲夜半高声浪笑,可不合规矩啊。”
墨玉丢掉手中一截衣袖,“你二人新婚之夜的喜帕作假,更是欺瞒大罪,我要去告诉相爷!”说着落荒般转身欲跑。
沈栖迟用劲儿拽过她的手臂,“姐姐去告密没有关系,然在那之后我也会对父亲尽数坦白,你我夜夜在花街柳巷春宵寻欢的艳史。”
云舒震道:“沈栖迟,你”
男人不理会,只将墨玉拉的更近,“怎样?姐姐还要不要说了?”
墨玉野蛮甩开他:“我当然要说,你所言全然不会对我造成威胁,我亦不怕你!”
“是吗?父亲没能摘下初禁的果实,却让他的儿子捷足先登了,你认为父亲会甘愿享用子息用过的东西吗?满口欺骗的姐姐”
墨玉眉尾骤沉:“你胡说!才不是你把我”
“是不是我有什么要紧,难道你会将那个破你身子的男人寻来于你作证?”
“你!”
下流又犀利的污秽言语瞬间打击得墨玉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对待嘴里不干净的女人,就该比她更肮脏。
可是云舒不比墨玉,只这点子露骨荤话已让她羞上天际,即便如今的二人已决裂,也不该如此直白的谈说他们糜烂的曾经,沈栖迟忽甘下流究竟是要提醒墨玉,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复杂僵持,她宛如一个局外人看他们“相爱相杀”。
在沈栖迟不经意间,攒够了绝望。
“舒儿!”他对着翩翩离去的唯妙身影实难割舍,墨玉却坐实了心中所想。
“洁身自好的妻子负气离去,二少爷还不快追?”
沈栖迟拾起地上残破
的衣袖,狠狠剜了墨玉一眼才大步追赶。
“舒儿,你听我说”
楼阁台榭在夜色中更显幽雅不俗,云舒任由男人将她拐进其中,两层六角的休憩区面面无墙,寒风捎起他与月同色的衣袂,拂过她光裸的小臂有若隐若现的情愫存在。
难得她如此乖巧,他还以为她耳闻了他与红袖之事,会如凡俗女子那般大发脾气又哭又闹,再不济,也会适当耍耍小性子啊,可她都没有。
她不知,她越安静,他越心疼。
相对无言了片刻,他终是忍不住将这倔强而柔顺的女人揽进怀里,“对不起”
还是有小小的挣扎,可贴在她面上的锦缎那么温暖,轻易圈在她身上的双臂那么深情,她如何能舍得推开他,又如何能拼了命去责怪他呢?
头顶倾下的私语柔情,将男人醇厚的嗓音孕育得颇具磁性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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