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乃是哥哥任职时上头赐的住所,至于装潢,也是母亲留给妙芊的全部嫁妆,反正妙芊名声在外,这辈子也不指望能嫁得夫婿了”
“你”
“怎么?杨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这是在含沙射影他杨家没能履行婚约而置她于这般孤独终老的境地吗?
僵持了一会儿,沈栖迟竟主张退去,“既然妙芊姑娘都说明了,我们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只是事情尚未解决,日后沈某若得了线索,少不得还要麻烦刘大人几趟,还望姑娘不要厌烦才好。”
颇有深意的媚眼,里头盛着一个邀人同享的世界。
刘妙芊悻悻移开注视,福身送客,“协助调查是哥哥的义务,妙芊自没意见,不送。”
杨盛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沈栖迟拉了出去。
“二少爷您怎就相信了那丫头的鬼话?”
沈栖迟隐隐回味若有所思,“既是鬼话连篇,那说话之人便是鬼怪了,人鬼殊途,杨大人还指望用寻常法子来降服他吗?”
“怎么?您已经想到法子了?”
他摇头,“没有,只是觉出许多疑点,也够你我查个几日了,咱们先去这城中的药材铺。”
那野蛮人挺守信,一直在铺子里等他们。
沈栖迟见他颈间缠绕一圈纱布,不由蹙眉,“兄台好好经营着药铺,作甚要为那糊涂府尹去当害人的刀子?好在天气冷,否则那伤口便该感染了。”
那人敷衍拱手,“多谢关心,害不害人早已身不由己,能活下来都是万幸了,谁还管别的。”
“怎的?我来时瞧城中仅你一家药材商,可以说是垄断市场了,难道所赚利润还不足以兄台谋生吗?”
野蛮人嗤道,“原来是这样,后来就不是了。”
“我懂。”沈栖迟径自过去拨弄他柜面上的药材,“鹿茸山药淫羊藿”野蛮人目带惊讶的看他,不想他这纨绔子弟也能识得药材,“兄台一直为刘智做事,他也不分你点好处吗?”
“我只帮他挑起灾民混乱,别的不曾帮他。”
沈栖迟不信,手中玩着一根幼鹿角,“沈某诚心想要与兄台合作,兄台却屡屡隐瞒,如此下去,我也不能保证这些东西都能卖出去了。”
说罢,他扔掉鹿角,“告辞。”
“哎二少爷”杨盛来不及追出去,更辨不明事态如何。
待长腿跨出,野蛮人有些急促了,“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沈栖迟仅身形暂顿,后又继续迈步。
“我是被他逼的!”
话一出,杨盛见到沈栖迟面上缓缓浮露胜算。
他堪堪止住步子,在光线充裕的铺口宛若救世主一般的耀目。
“我是被他逼的。”他又说了一遍,
不过褪去情急,只有无奈,“他扣押了我的妻儿在手,我若不帮他为非作歹,他一定会”
“他不会。”
“什么?”野蛮人见沈栖迟回转,答得满目肯定,不禁疑惑,“为为什么”
“因为他还用得到你,不是吗?”
那个被扔掉的鹿角重新捻进了男人纤白的指间,“鹿茸价贵便是大户也用不了这么多,兄台置办不为生意,而为单向供应给那糊涂府尹。”
野蛮人黑面,半晌才憋出一句,“是他透露给你的?”
杨盛也不懂,“那刘智未曾透露半分,您是”
“除了我方才说到的鹿茸这些,我瞧你身后枸杞,首乌,杜仲的屉子也较其他屉子磨损更多,想来是经常开启,这些药主治何疾,兄台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都是都是”
沈栖迟笑意灼灼,没有一丝避讳,“都是补肾壮阳的佳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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