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猖狂的笑声无疑揭了男人的错处,他杀气照旧,“主子何时觉察到的,奴才疏忽。”
“坐过去点儿”云舒一拍他的肩膀,将他推到方才车夫的位置,“昨夜一上车,我便看到他偷偷放了信鸽,我记得交代过你,你竟还是如此马虎敷衍,是不是当我这主子好糊弄呢?”
“奴才该死。”
“是该死,但并不止这一件事,停车。”
马儿又一嘶鸣,车驾停了下来,云舒径自跳下车,然后对男人道:“你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男人略有忐忑,行至云舒跟前,“主子啪!”
一耳光上脸,他定定跪下,“奴才该死。”
已至城郊人烟稀疏,接近黄昏荒野草地格外寂寥,云舒揉着发痛的掌心,问他,“为什么该死?”
“奴才没及时发现恶人,令主子行踪泄露。”
“还有呢?”
“奴才多话。”
她立在风中纤弱得仿佛风拂能倒,发丝有些凌乱扫过额头,刺痛,“你知道就好,我只问你,是否真心愿意跟随我,若你仍忘不了旧主,到前头镇上买个车夫,你们便走吧!”
“主子”他抬眸,女子秀气的小脸儿倔强异常。
“想好了再叫!”
被退回去的影卫?
影卫即死士,只有战死没有退缩,他们若这么回去了,是为办事不力,姚瀛还肯用他们吗?无用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他都明白。
可他为何没有发现车夫的鬼祟?难道真是因为不乐意跟随云舒,是而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事吗?
这是他的耻辱,从未有过的败笔。
云舒转过身去,望着前头不知距她多远的层峦叠嶂,也不敢想何时才能抵达山那边的世界。
背后漂浮男人沉溺的喘息,混着风声一并袭来。
呼啸而过后男人道:“奴才愿跟随主子。”
“我已给过你机会,今日不走,往后我便是一刀杀了你,你也不得有怨。”
“奴才明白。”
转过身,男人的视线不在她身上,“你看着我。”
不甘逐渐隐退,已瞧不见昨日初见时的轻视与鄙夷,四目相对时不再心虚无底,霜雪填充的眸底终是遂了她一片澄澈的心愿。
这才是她要的死士,心无旁骛只专注于她的死士。
“你起来。”
“奴才愧对主子,不敢起身。”
云舒大步过去又赏了他一耳光,“这记打你昨日对我不敬。”
“是。”
“啪!”“这记打你三心二意,帮着姚瀛不平。”
“是。”
“啪!”“这记打你办事不力,浪费我的时间。”
“是。”
破损的掌心刮下男人的面巾,绝情绝爱的男性容貌显露,云舒盯着他看了几瞬,又咬牙赏下
一记,“啪!”“最后打你蓄意欺瞒!”
“主子”他疑惑的对上她睫下瞳孔。
前面的他都认,可这最后一条
“你看什么看?不怕自己生得粗陋,污了我的眼吗!”
说完,云舒扭头走回去上了车。
男人愣愣的拾起面巾,又闻不远处女子大唤,“还不过来驾车!”
“是。”弱弱应了一句,他快步过去牵上了缰绳,“请主子坐稳。”
他单手驾马,另只手胡乱将面巾掩上自己的面,没想到还没系上,便被云舒夺了过去。
只见她动作生疏的将面巾缠于掌心,再去握缰绳。
“走吧!”
他又愣愣应了一声,马车再度飞驰而去。
他们不确定车夫放的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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