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夫人有些自知之明,不过你以为主子会这么痛快的了结你吗?”
要她的命?
沈栖迟心下谙乎,难道他们的主子当真不是沈栖流,那封信也只是仿了他的字迹,引他前来,也是诱云舒送命?
想到此,他恻隐道:“难为你家主子看得起她,如此兴师动众的,只为取她一命。”
“你闭嘴!”刃留血痕,沈栖迟佯装怯懦,“别你是要取那贱人的命,可千万别伤我”
“哈哈哈方才不是还很嚣张要治我主子的罪,现在便求饶了?”
“性命要紧,无端被这贱人牵连遭祸已是分外难堪,如此还不许我替自己求个生路吗?”
“沈栖迟,你”
“你住口!”沈栖迟扬手指向她,鄙夷中是无法漠视的疼惜,“你这贱人,勾引大哥,又与那么多男子不清不白,若非父亲忌惮你母家我早就逐你下堂了!你现在竟还有脸面来见我?哼!不若就此断了彻底,也免得我再受流言踩踏羞辱!”
泪意未褪,云舒对于沈栖迟突来的讨饶半分不信,那些刻意辱骂她的言辞亦生硬不过,存一张憔悴寡欢的容颜,稍忖便知人后的他是为谁神行消瘦
云舒由己度人,如何能不明白横在二人间的阻碍,只是一份难以袒露的真相。
溺入深不可探的眸底,即便盼来的相遇是如此互为囹圄的情形,她也不愿放手眼前,相思难抑,更不提彼此间不仅仅是路途太遥。
“是吗”云舒定定凝望他,这一对视仿若天长地久,“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女子?”
眉眼盈盈起雾,沈栖迟倨傲的笑出来,“那是自然!我若不厌恶你,如何会去祁州那穷困之地受苦!两看生厌,流言难尽,倒不如离去!”
“那你今日为何又会出现在”
“切!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专程来救你的吧!”
云舒已被热泪模糊视线,“你不是来”
“当然不是!我来此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当面与你了断!”
“你”
死士见云舒难以接纳的痛心模样,忍不住嘲笑她:“人在心不在,强求又有何用,更不提他早已厌极你避离,我若是你啊早就羞愧难当速速自我了结了,哈哈哈”
沈栖迟竟也跟随,“你说的太对了!既然无颜赖活了,能否就将了结她的机会让给我?”他的手覆上死士的手,意图去拿剑,“我替你主子取她性命,用来换我一命,不为难吧”
“别动!”
沈栖迟被吓得纤手一窒,“好汉别冲动,我我只是提个建议”
“沈栖迟!原来你竟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云舒咬唇片刻,忽然怒骂。
那头二人皆微愣,随后沈栖
迟不屑,“是又怎样?也好过你勾三搭四,不知廉耻!”
“你我真真是看错你了!”
“我从来不屑红杏出墙之人的高看,你这样的恼羞成怒,莫不是听到我要处死你,心中惧怕了吧!”
“我怕什么!情付错人余生皆毁,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有胆子,你便过来拿啊!”云舒向二人逼近,周遭死士也没有阻止,只是手握佩剑蓄势待发。
“瞧瞧看似情比金坚,实则比纸做的还不如,能值几个钱啊,啧啧”死士不住唏嘘,撤下沈栖迟颈间的剑,“本还打算用你去迫她自尽的,不过现下看来用不着逼迫,她已然死意已决啊。”
“那不是更好,省了你家主子费心了。”
死士愈发猖獗爽笑,“你说的不错,既如此便遂了你的心愿,由你去送她上路!”
沈栖迟接过死士手中的剑,“多谢好汉成全,让我能手刃这辱我门风的贱人!”
“沈栖迟我恨你”云舒合眼,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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