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模糊了性别的谪仙皮囊岂是寻常人能够得观流连的,小倌见他双目蕴火,必是个血气方刚的主儿,不由心生寄恋羞羞垂下娇容。
“公子答得很好,还请听下一主题。”
沈栖迟随手闷下一盏甜醉,朗声问道:“是否我对了合你心意,你便上来陪我饮酒啊?”
“是,小奴作陪,分文不收。”
紧接沈栖迟略带邪性的媚笑,扬到诸多人耳畔,当然也包括云舒。
她也学着野蛮男子一般,将腿挂在凳子上,“切他这算是给我脸子瞧吗?”
颜景泽摇头轻叹,“他若真要给你脸看,何必用到小倌,方才在他身旁坐着的,可是个绝色女子呢。”
“请公子听主题,万花探春。”
沈栖迟放下琉璃盏起身,伟岸之躯倚到了围栏处,“探春?春是你的名字?”
“正是,小奴是翡烟阁的清倌,单名春。”
云舒抬面,“女子?我怎没看见?”
“能让你看见,还要凌岸做什么。”颜景泽向围廊处轻睨,“他好像比你更敌视她,两人已经在那边打了一会儿了。”
“明目张胆打我的人?我要去看看。”她扔下扇子预备离去,颜景泽却扣住她的手,“像是私人恩怨,你去了算什么?”
沈栖迟的烈瞳锁住颜景泽的手半分不动,转瞬更气愤的斥应,“座上香盈果满车,谁家年少润无暇,为探蔷薇颜色媚,赚来试折后径花!”
“艳诗艳诗!”
底下轰然起哄了,都在叹沈栖迟看上去翩翩公子,可对于男风喜好探究的程度已如此之深,“春官如何?我可否探得你背后颜色!”
小倌面更红,如女子一般福身,“春是清倌,不不卖身”
“再作再作!”
“不卖身便对到他卖为止,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翡烟可没交代,你不卖身啊!”
众人起哄令小倌窘起,云舒看他不过沈栖迟欺人太甚,夺过颜景泽手中折扇对案一拍,“我来对!”她大步迈到围栏处,轻盈的身子席栏坐下。
然后只见一青涩少年眉目生姿,凝脂般的肌肤如月皓然,此刻正居高临下坐在围栏上头,任由纤细的腿凭空垂下。
此番掺了女子姿色的媚态,观之心神荡漾。
而后她似觉不尽兴,又径自将里裤从鞋袜中扯出,让众人目睹她白皙修长的小腿与脚踝,施咒一般,冷冷空气挨个浇灌一颗颗乏善可陈的心沦为炙热。
下头顿时炸开了,无法阻挡那妖娆风情在众多填满邪欲之眸的渲染下无限扩大。
沈栖迟目斥森冷,恨不能即刻上前,狠狠教训那个没规矩的丫头!
半晌,底下有人催她作对了。
云舒唇角一挑秀丽的弧度,道
:“半似含羞半推托,不比寻常浪风月。回头低唤欲速然,叮咛休与他人说!”
“还是艳诗!还是艳诗!”
颜景泽擦了一把额前的汗,敢情这夫妻两闺房中探讨的不是男女之乐,而是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艳诗又如何?春喜欢便好!”
小倌又一福,“二位公子都对得相得益彰,小奴判不出个胜负来,不若再来一局。”
“来就来,就怕某人别输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想拿银子来买春!”
沈栖迟一拍围栏,彻底恼了,“愿赌服输!我才没那么无品!不若谁输了便脱去外衣在这翡烟阁走上一圈!你敢不敢赌!”
“好啊好啊!”
有如此烈性的彩头,大伙跟疯了一样群起呼之。
云舒紧紧咬着下唇黑沉了小脸儿,“当然敢赌,因为我压根不会输!颜景泽,你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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