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推得她倾倒,她跌在地上让见惯了柔弱宫嫔的颜景泽心生不忍,她该是伤透了吧,可为何一声也不肯哭出来,就算是扑进他怀中大哭一场,也好过方才那般,强迫自己在他身上寻找被爱护的感觉。
脆弱不假,但脆弱不肯丢弃倔强更是真。
颜景泽想去抚她的眉眼,告诉她,她并不是孤身只影,然纤手方触,便被那要强的少女扯过,颜景泽重心不稳,意外倾了下去。
得偿而来的颜面相贴,欣快渐起,“他说要我离开你不再与你相见他就会原谅我”
白手套支在地面,没能将她彻底碾压。
不敢想沈栖迟如此敌视自己,可颜景泽并不恼,眸中隐含柔光,不到寸距,以润泽细腻的音律道:“你没答应他。”
清泪敛去,仍剩起伏不定的哭息。
“何苦?我可无能许给你破镜重圆的法子。”白手套拂去薄泪,隔着布缎的指腹依旧能体会到她面上的凉意。
“你能的就如我数度遇险你总会出现一样”
他安然的笑中透着苦情,“医得了身子医不了心,你要我毫无保留助你挽回他的心,着实是高看我了。”
“颜景泽”她清无杂质的杏眸满带期许,妄想从他那儿讨得救赎之法。
“别这样看我。”面上的触感逝去,他说话间欲退离,“能医则医理应不留余力,不过倘若那人送来便没得救,你再费心求我,也同样是没得救。”
“还请少夫人恕罪。”
称谓的更改,令云舒衍生莫名的疏离感,她抬手钳住他退开的手,片刻间六神无主,“别说这样的话我只有你了你知道我除了他只能信任你你不要”
“谢少夫人器重,在下怕自身难保,反而拖累您。”他转动手腕挣扎,而她偏执照旧,“不要不要置身事外不要”
“放手。”
“求你答应我帮帮我”
颜景泽闻言心中并不舒坦,可她不懂,越鄙薄的讨好,越令他尊严残缺,“是不是还没清醒?”他用力脱开她的桎梏,反手握得她生疼,“既然那么不情愿,何不答应他,那要比你现在再来求我方便利落的多,我有时真不懂你的聪慧仅限于算计上吗?”
“我也不懂为何能轻易两全的事情在你们眼中就是非死即生我更不懂他的眼中便那么容不下你吗!”
“你”
世事难料,他所疑惑的愚蠢与不值,竟是她对他这段情谊太过重视?
骇然过后,一袭冲动浇灭他的镇定。
云舒不屑反抗腕上星点疼痛,微露春光的胸前无律起伏,“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
锁住他的眸色处于炽热的初始阶段,那种深切,是云舒绝没在他眼中看到过的,所以她本能的发怯,半有不满的向后退缩。
“为什么?”他的音色暗沉了,紧跟她的后退,哑然发问,“你想知道为什么?”
是她言辞太过犀利?
万年不易的眼波柔缓,此刻微微跌宕,“因为他早就发觉,我待你不同寻常”
身躯觉察到一缕压抑感,从那温柔男人的角度散发出来,只赠予她一人的。
于是她的退缩变得明显,逢人能觉。
“别动,听我说。”掌心牢牢捏着少女的皓腕,他也会不满在他表露情意时,她却三心二意,“因为他明白,我无法自控总要匀出心思来想你,因为你所受的每一分疼痛我都无法忽视,因为我从来不信自己会想保护一个女人,所以沈栖迟他嫉妒我,懂吗?”
温如涧溪的轮廓,与之不符的直白言语,“他厌恶你时常与我为伍,担心我的情意比他的更热烈,你就会像爱慕他一样爱慕我,我说的够明白了?”
“我”
“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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