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他更恼火:“一句不值得便罢了?你认为主子离开你,她还能活吗?”
“她追随我,还会遇到更多未知之险”
“所以呢?你就当缩头乌龟,再次一走了之,将她一人独自扔在这?”
凌岸抽出腰间寂隐,抵在他颈间:“如此没有担当的男人,不若杀了免得日后贻害无穷。”
沈栖迟眼眸如清溪流淌,点点涟漪不惊,“我明白你的意思,待舒儿病愈,一起回祁州吧。”
“你”
犹犹豫豫反反复复,想保护她又怕持续伤害,处在激烈争端的沈栖迟,只能如履薄冰般簇拥心爱的女子,连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优柔寡断难成大事,我又发现你一个缺点。”
沈栖迟抬手撇开颈间的剑,“心无邪念又重情重义,乃可堪重用之人,难怪舒儿会留下你。”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看到大夫过来了,给他让个道儿吧。”他不咸不淡的挑挑唇,投向凌岸的目光颇含深意。
云舒高烧烧了两日两夜,直到第三日凌晨,才迷迷糊糊苏醒。
自主牵扯给予的酸痛,还有脑袋的混沌,迷惑她睁眼也如沉睡,只半刻,她确定听到的是落雨敲打窗子的声响,才明白眼前的黑暗源于烛火阴熄。
一向夜盲的她闷闷叹气,略有艰难的支起身子,忽而感觉手在不经意间触到了什么,一惊,“凌凌岸?”
沈栖迟被动静惊醒,惺忪抬面,意外听到的却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便没有说话。
冷漠相近的气息,被外头吵闹不休的雨点儿濡染得不易辨识,云舒自认为是凌岸低伏,语气变得生硬,“你怎么进来了,屋里太黑了,你去把烛火点上”
沈栖迟叹,起身去引烛心。
还未行至桌边,云舒又在后头问他,“你肩上的伤好些了吗?”
睡梦中隐约见到了那个男子的面容,能够将自己经受的屈辱与疲惫毫无保留的说给他听,他温柔又和煦的抚慰她,搂在怀中呵护备至。
可睁开眼仍是满室黑暗,一股浓郁的烦忧搔上心头,她倚在床栏上发起脾气来,“别弄了,出去。”
沈栖迟顿住,折回榻前。
“让你出去没听到吗?你”脸颊迎来男人温婉的抚触,她忙呼吸不稳的避开,“放肆!凌岸你敢唔”小脸儿被他一双大手捧起,被迫献上自己稍乏血色的唇。
云舒懵然不及,只觉黑暗中,那个男人的力道并不很大,却尤为急切,荒唐持续约有须臾,她才扬手要去甩他的脸,然被其轻易制住。
“唔嗯不行”
吻笼在唇间密不透风,迫切不肯给她一丝躲避的契机,勾缠需索,吮吸无度,在肆虐掠
夺她空气的同时又缓缓捎进自己的冷息,很快云舒便脸蛋红染,倾入男人的怀中频喘难止,可双手仍不停止抗拒。
深吻渐熄,云舒在气恼推搡他之际掉落床榻。
沈栖迟的长臂深情不掩,揽过一方纤莹堪握的腰肢,再度牢牢卷到自己怀里。
“凌岸,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沉淀下来的黑夜,柔柔划过男子狡黠邪魅的笑声,很轻,很软,媚入芳心。
“你你”云舒顿止挣扎,怔了怔,单凭这声翩翩公子的坏笑,已叫她欣悦似狂,她探出手从颈下起始,缓步摩挲游移至他美月般温文尔雅的脸部轮廓
是他,是他的感觉没错。
贴近的呼吸混合在一块儿,她不争气的窜出了哭腔,“是你我”
“舒儿”
失而复得的宠溺爱称,令云舒恍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
沈栖迟搂紧她恨不能揉进骨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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