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殿外整齐的脚步声逼近,是御林军到赴。
统领道:“尔等还不速速投降,缴械不杀!”
姚深惊白几缕墨发,龙颜大怒:“谁说不杀的!谁说的!拿下!统统给朕拿下!”
姚澈昏倒在姚深怀中,失去意识。
“澈儿!澈儿传太医!”
姚澈被移回了自己宫里。
刺客被剿,骚乱平息。
打斗过后一片狼藉的兴庆殿,整齐排了两列黑衣人的尸体。
姚深震怒,扣留百官及其家眷在殿,不查出幕后主使之人誓不罢休!
“给朕查!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朕生辰这日派人行刺于朕!”龙椅上的姚深重拍扶手,横眉竖眼。
御林军统领道:“禀皇上,这群黑衣人训练有素,被捕后全部咬破齿间藏毒,自尽身亡,半点审讯的机会也没有!”
“岂有此理知道朕在此设宴之人都在殿内,主使必定就藏匿其中!一日查不出,一日不准踏离这兴庆殿!”
“皇上息怒”百官皆跪。
云湛禀:“启禀皇上,臣有一提议,不知当不当说。”
“云卿”姚深见云湛刚毅眉间残存血迹,方意识到:“云卿护驾有功,有话直说便是。”
“是。臣身为上将军,平日操练士兵与皇城禁军时曾听闻过,此类蒙面人无名无姓,常被秘密培养,执行任务时目标准确,迅速果决,事成身退,事败便服毒自尽,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幕后难上青天,但正因这些人不惧生死,幕后为防他们叛变都会在他们身体某处烙上印记,皇上不妨褪尽这些尸首的衣裳,仔细翻查再作推论。”
“便依云卿提议,来人”
“只是皇上,殿中女眷众多,行此举会不会”
姚深扫视堂下诸多命妇女眷,有的已开始侧目掩面,想来硬做恐伤大雅。
“诸位妃嫔夫人先行离宫!”
一听要走,云舒覆上沈栖迟的袖口,低低央求:“我不要走”
“舒儿乖这里很快就会结束的在家等我”
“我不”
姚深威眸凛凛,被二人稀碎私语引兴:“沈卿是怎么回事?”
二人顿止:“没事,皇上”
“臣妇求皇上开恩,允准臣妇在此陪伴夫君”云舒一个任性,辟开众人下跪请旨。
不为别的,只因觉今日之事颇为蹊跷,总与沈栖迟有脱不开的干系。
无缘无故怎肯罢休避谈“更衣”隐情?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还有姚澈
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姚深沉沉唤道:“是舒儿?”
沈栖迟以及在场众官皆是一怔。
云舒自个儿也惊着了,没想到天子龙威,竟在百官面前口舌失度,
难道要置她于风口浪尖之上吗?
许是饮了些酒,又许是遭到行刺受惊不小。
她尴尬一顿,硬着头皮俯面:“是。”
后头姚溪已然黑面,矫情甩开婢女的搀扶,嗤鄙不已,父皇对她也太不一般了!
自从那次在昭和宫遇见云舒,姚深便知她非浅薄矫揉的人妇,温顺的外表下是坚韧不拔的个性。
他倒很想看看,受她另眼钟情的男子,究竟有何独到之处。
“起来说话。”
“臣妇不敢,臣妇无意耽误皇上调查。”
“旁人都急着置身事外,你倒胆大。”
沈栖迟也出列并跪:“臣夫人是心系臣与父亲大人,不过为免夫人受惊,还请皇上不要答允她。”
姚深被这一插曲缓了怒意,微有调侃道:“出嫁从夫,朕理应成全沈卿这份爱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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