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可追,请殿下忘记吧。”
“忘记谈何容易?你叫我如何忘记让我处在这囹圄中,还要看你对别的男子形神倾付?”
仅仅是贴近,光感微弱的变化,云舒也灵敏不已,倒退半步,她撞上了手边的茶桌。
“舒儿”
姚瀛想去扶她,不想被她极为反感的躲开:“殿下说过不会再对我如何,请您遵守承诺!”
“小题大做。”
回以极其无谓的态度,云舒闻得乍然无力,又意外愠恼。
“夫人惯用柔情媚态蛊惑男子的心肠,以退为进,三言两语便哄退了沈卿,实在是十分巧妙的招数。”
所愿不偿,便来讥讽?“以退为进,紧要还是看中招之人的心意,若他不愿,退不得又如何进?”
姚瀛瞳影浮动:“你是在说我吗?”
“就事论事而已,殿下那么聪明,应当知道大局已定,再做什么工夫都是徒劳。”
“夫人错了,今日冒昧,并非为公,与夫人独处也只为感谢夫人相助的恩情。”
云舒从头到脚都是狐疑,“若只如此,殿下尽可在沈栖迟面前说的。”
“我想说来着,是沈卿对我有戒心,不放心我。”
“欲盖弥彰,换做你,必是更要发作迅速。”
凤眸微眯,余晖仍悸:“伶牙俐齿,当日如何花言巧语擒获的我,现在是否也如法炮制对他呢?”
“你”
“父皇被行刺那夜,渃儿整整哭闹了一夜,不知是在哭我,还是在哭他自己。”
她迷茫的眼神隐隐闪烁,不乏心虚。
而后,想起稚子无辜受牵连,歉疚更甚:“只要你肯示弱,保全一府性命是轻而易举的。”
“示弱?”
像听戏言那般无稽:“临安只有战死的兵,没有跪生的民,
布衣如此,皇嗣苟活,会比死去更叫我痛苦。”
孑然一身的人言此是坦荡胸怀,可他不然。
不知云舒面上的愁容是否为他而生,空荡荡的眸中惋惜无穷,“那你忍心见世子同你你们一道获罪吗?”
他澹然道:“做得皇家子嗣,非生即死,渃儿一早就该做好这样的准备,入主东宫,否则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君临天下对你来说,便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拿身边人的性命去博?”
“哪能啊,若你也在我身边,我或许会为了保全你,选择忍辱偷生呢”他揉开眉心的皱褶,忽而自驳:“说笑罢了,这是胡话”
她听不出话中刺痛的所在,一向狂妄不逊姚溪的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灰心丧气的话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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