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人,要她如何还能理直气壮的与他争论?况且二人原本就没处在平等位置,又岂是她巧舌如簧便能解决烦恼的?
天子的视界最是广袤,也看得最敏锐,眼波掠及女子故作镇定,又难掩惊慌的神色,暗自畅然,他并无试错,就此小家碧玉若说无缝可钻也太抬举了,只是没想到她的弱点竟不在自身,而是个男人?
本是没有知觉,思绪划到此,他倒也牵扯到了自己,连他这手握江山的大男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更甚她只是个孤弱无依的小女子啊。
寻到破绽,要不要紧步为难全在他。
慢着,为难?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在“公报私仇”,为难女流?
她怕是彻底没了主张,咬着唇一言不发,是在恨他吗?又停顿片刻,他微抬手,宽长的袖口顺势滑下。
姚深虽与沈安士的年岁相差无几,但从小养在宫里,一贯养尊处优下来,保养的十分得宜,此刻这般轻便锦服的望去,儒雅的相貌顶多也就四十左右,算不得年轻倜傥,却独有厚积薄发的成熟魅力。
云舒不解他的举动,颔首只见他锦袖间一截手臂均匀有力,正缓缓探向她腰间。
她折起淡眉,正踌躇该不该避开,忽然腰腹一阵异感,便见自己的绢帕正被他轻轻抽出,错愕对上他的深眸,似乎瞧见里头有淡淡的疼惜闪现。
只一瞬,这种想法又被她归为错觉,诽他怎会怜惜?像她这样无理顶撞的女子,他不杀她已经是她祖上积德了。
懵然之事并未止于此,他抽出绢帕的下一刻,柔意无边的掖上她的秀额:“你说天气越来越热,沈卿日日来往宫禁与府邸之间,多么辛苦啊,他这旧伤又才好,舒儿看在眼中,可会有什么不忍?”
“夫君再辛苦,也是想为皇上分忧,纵然有些地方会力不从心,也请皇上念在君臣情谊,宽恕他。”
“自然朕自然会宽恕他,只要他忠心耿耿,努力投朕所好,再适时为朕解决烦恼,朕自会待他如亲子一般疼爱。”
亲子?
云舒暗嘲他这讽喻至极的话,为何说出来毫不脸红?
皇帝的亲子,说到底还是人臣,即便不贪皇位又有几个能无灾无难到老,他前不久才亲口废了自己的长子,现在竟拿来作利益“厚赏”给朝臣,简直太可笑了。
窥探到她眼中的鄙薄,姚深大约知道她在想什么,仅眸一转,唇衔悠淡,半是奸滑:“这什么表情舒儿有话直说就是,憋在心里,朕怎么能替你解忧呢?”
云舒别开脸,姚深捏帕的手便滞在半空,然他不觉半分尴尬,慢条斯理的收了回去。
乍见他并无不快之色,心中惊慌消了小半,谁能想就在这略一松懈之间,
天子风雅姿态立时骤变,来不及反应,身子便被他制住,紧随其后,盈盈堪握的腰肢也成了他臂弯内的俘虏!
撞到他身上,结实暖热的感觉将她团团围住。
原来他并没有消气,反而对她兴致缺缺的轻蔑腔调很是光火。
意识到已是囹圄之境,再度承受他的无礼,云舒发现自己除了恼,更多了如许恨意。
二人贴得极紧,姚深淡泛的挑唇,斯文的外壳下是逆他者亡的杀心迭起,不敢看他凌冽的寒瞳,上头一双斜飞的墨眉齐整犀利,向外展去几要入鬓。
云舒拼命想躲开他缓缓而下的脸,整个人使劲向后退,可是无论怎样都挣不断他的桎梏,眼见炙热的呼吸徐徐倾洒,就要触及,她情急之下不管不顾,抬脚便踢向姚深下盘。
此等剧烈的反抗是他没预料的,起初也确实微生诧异,不过怀里佳人身姿若风,轻柔无骨,即便如此抵抗,于他也是不痛不痒。
腿被他扣住禁锢在身侧,顿时进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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