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金足够诱人,可得到馈赠的背后,是姚深欲壑难填的占据心。
她还没有贪慕皇恩至自弃的地步,因而姚深的许赠没有打动她毫分,“贪心不足终有一日要作茧自缚,贫有尽头富无止境,那些银钱您还是留着赏给真正所需之民吧!”
“你的意思,便是看不上朕赏的金银千万?”
她别过脸不说话,危险感笼罩着的方寸天地,她已说倦了对他的轻视。
姚深重新掰回她的脸,迫她与自己对视:“无妨你看不上朕之所有都无妨,沈卿既能从朕这儿分得九牛一毛,朕若不来分一分他的东西,是不是太吃亏了?”
压下身躯,以难以抗拒之势擒住了她整个人。
云舒眸光一颤立刻起步倒退,然他早有先见,飞速伸手,圈紧她的腰部。
被他牢牢掌控,她心急如焚,变本加厉的讽刺道:“我只知道臣子眼热君王所有,却没听过皇帝稀罕分食人臣汤羹,你确定要自降身价,自己踩你自己的脸吗!”
他动作顿了顿,眼中明显划过微诧,云舒明白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威严,逮住空隙奚落的更厉害:“倘若你自甘与夫君互享所有,是否也意味着,你的江山,你的后宫,还有你的天下大权,也都有夫君的一份?!”
薄薄的诧异消散,闻言是愈发强烈的震然,他的天下?
他的天下!
对啊!这天下是他姚深的,永远都只能是姚姓皇室的,何时能落入外姓人之手?就算只是分给他一点半点也绝无可能!
想起昔日为拉拢沈安士的父亲,先皇行了险招将皇长公主嫁于了沈安士,以此作为合作纽带,好让相府世世代代忠于皇权,恪守本分,为国效力。
事实上丞相之位世袭给沈安士以后不多年,皇长公主便病逝,眼看合作纽带就此中断,姚深为了继续拉拢,安相府之心,也效仿了先皇之法,以公主下嫁联姻为诺,许给沈安士的嫡长子。
可现观全局,姚溪愚蠢不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责任所在,反而暗谋作乱,妄行谋逆犯上之事,叫他痛心至极,是以再想保她已无理由,加之沈栖流染了一身怪病也是不中用了,这相府大权该落入谁手,可谓心照不宣。
沈栖迟虽还只是四品,但也是沈家的嫡子,只要没了沈栖流,沈安士再一殡天,届时他手中的权力
云舒的话提醒了姚深,若说沈栖迟要来分一份他的天下,也并非没有资本,何况他的性子热烈果决,行事汹汹,对皇权的威胁定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大,他不得不防着点儿啊。
想着,臂上的力道也松了些,云舒第一次以蒲柳弱势挣脱了男人的蛮横强势。
放了她,不代表他愿罢休,儒雅的面目笑起来,将三
分狂傲一并捎出:“这话,是沈卿教你说的吗?”
云舒还心有余悸,神色还惶然如许:“夫君一直抱病,根本不知道你的这举动,又何来他教我应对之说?”
君王面上看不出疑信,继续笑道:“不是他,那便是你存了祸水之心,要惑其依照你的喜恶来对付于朕,是不是?”
越说越疯魔了,天下江山,主宰激昂,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提不起星点兴趣,“我若要对付你,不会需要利用别人,只依靠枕边温情便可将你置于死地”云舒浮起似讽如贬的笑。
听了这大不敬之语,姚深意外豁笑不止:“哈哈哈说的好啊,舒儿说的太好了这枕边风若是由你来吹,朕有多少可能溺毙其中,朕也很难得出结论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哈哈哈”
他笑得释然无比,忽然笑叹这风云变幻间的情爱有多虚伪,他得到的又有多少是真心?这笑声中尔虞我诈一闪而过,江山如画,美人多娇,自古以来不能兼得,不能兼得!
这个道理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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