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侯府的这桩案子,虽然指向的是侯府的三位公子,但毕竟与当朝勋贵有关,定然有大理寺复审,并且禀告官家,再做定夺。
此刻,金知府忽然懊悔起来。懊悔自己太莽撞了,现在回想起来,当真不应该开这个公堂审理案子。
应当拖个半日,等到大理寺的人都知晓了,由大理寺派人来督查办案这样才是最保险的。无论审问出什么,自己都不会受牵连。
方才在衙门后院受了林大娘子蛊惑,冒冒失失当了出头鸟,这案子办好或者办坏他都吃亏,真是悔不当初!
金知府虽然后悔,但也不得不派人细细调查。
一个时辰后,派出去的衙役陆续回来,并且带了一个大家都在等的消息。
“昨夜戌时,嘉善侯府四公子秦良与好友在江楼喝酒狎妓,亥时离去,身边带有两名厮。”
并且,衙役还带上来两名哭哭啼啼的女使,正是林大娘子的身边人,另外还有两位男子,一名是江楼掌柜,还有一名是江楼厮。
“大人,这两位女使是侯府夫人身边人,欲向江楼掌柜通气,隐去秦良喝酒一事,被属下截获,一并带来。”衙役禀报道。
听闻此话,秦钰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直觉是对的,林大娘子果然想去串口供。现在人赃并获,他们就算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在金知府的逼问下,江楼掌柜和厮如实招待了秦良喝酒的事。
因为秦良是江楼的常客,常常来此喝酒,所以他们都认得。并且从秦良离开酒楼的时间推算,与状纸上案发的时间一般无二。
那个两个女使虽然被带上公堂,但是哭哭啼啼就是不肯认。
因为她们两位是与嘉善侯府签了死契的仆人,生死任凭侯府处置,所以咬死也不承认串供一事,用刑也逼问不出来,这让金知府很无奈。
但是有了江楼掌柜的供词,基本可以确定秦良的嫌疑,因为江楼就在城东,与案发的那条街相差路不多,秦良从江楼吃完酒回侯府,正好要走正阳街三里弄。
“来人,去侯府,唤秦良!”金知府下达指令,几个衙役领命离去。
衙役去侯府拿人的时候,侯府内,林大娘子刚回到府内,就急匆匆的去寻秦泷。
“侯爷,不好了,良儿的事情恐怕要瞒不住了!”林大娘子将公堂上还有被抓去两个女使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秦泷听完以后大骂“糊涂!”
“你怎么能亲自上公堂?你进了公堂,我侯府的脸面是真的不要了!”秦泷气的差点一口血吐出。
林大娘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侯爷,现在不是计较脸面的事情,重点是良儿该怎么办?他还,不过犯了一些糊涂事,今后我们好好规劝,他还是一个好孩子,可不能就这么断送了大好前程!
此案若是被坐实,最少也要被流放出临安府”
“别哭了!”秦泷突然一喝,吓得林大娘子立马止住了眼泪。
“都是你把良儿惯坏了!平日喝酒狎妓也就罢了,我都没说他什么,现在居然敢祸害良家女儿,被抓走也是活该!”
“哎呦!侯爷,您可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啊!你说那些勋贵家的子弟,谁没犯过一些糊涂事啊,调戏过良家妇女的也不是没有,不过那些都没出人命,暗地里使些银子就没事了。
谁知道良儿居然遇到这样的人,那个女子尽然不堪受辱自杀,这这谁也料不到啊,侯爷,您可不能看着良儿受苦不管啊”说着说着,林大娘子拿起手帕,又哭哭啼啼的闹起来。
秦泷被她吵得头疼,捂着脑袋道:“哎呀!行了行了,别哭了,你说吧,你现在想怎么样?”
林大娘子收起眼泪,伸手抓住秦泷,低声道:“侯爷,事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