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林深就迅速的放开对黎昕的钳制，两步并做一步的上前将桌上的手机给攥在手里，颤巍巍得点亮屏幕。

    “妈的！怎么会这么慢！”林深暴躁的怒骂着，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黎昕被林深这模样吓得蒙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黎昕上前伸手准备拿回自己的手机，然而却被林深一闪身避了过去。

    饶是他自诩脾气还不错，在这种事情前也被挑起了怒火。

    “林深你怎么回事？这是我的手机，你不能这样！你把手机还给我”

    黎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因为林深转过头来看向他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愤怒，不解，痛苦，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深望着黎昕满是不解的大眼睛，几乎一字一顿的艰难说道：“黎昕，你到底有没有出卖过自己？”

    出卖过自己？！

    黎昕看着林深这幅模样和之前一系列的举动，脑中只剩下三个字——

    。

    他有很大的可能是卷入了什么事件中。

    很不好的事件。

    黎昕的沉默让林深眼中的血色愈发严重，他将老旧的手机丢到一边，双手紧紧攥着黎昕的肩膀，再一次问道：“黎昕，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过？”

    林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好像是已经到了退休年龄却还是不得不工作的手拉风箱，呼哧呼哧的每一下都痛苦而艰难。

    黎昕直觉得是一支箭扎进了他的心底，不是道具的顿头，而是尖利的武器。

    因为他没法回答林深的问题。

    他来到这幅身体之后的那些日子绝对没有做出那些事情来，但是原主究竟有没有做过，他真的不知道。

    “黎昕，你回答我，你要是还把我当兄弟，你就回答我。”

    林深绝望的语气让黎昕柔软的心愈发刺痛。

    “我不知道。”黎昕低垂着脑袋轻声说道。

    “什么叫不知道？！”林深愤怒的抬起黎昕的下巴，强迫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做没做过？”

    “林深，我真的不知道。”

    “黎昕，你，你！”

    林深喘着粗气将黎昕放开，随后瘫坐在椅子上，烦躁的将手插进发根用力的攥着，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一旁被丢在桌子上的老板转因为实在太卡，屏幕亮了之后就直接进入反复自动重启的状态，估计一时半会肯定好不了。

    亮亮暗暗的还伴随着恼人的震动声，黎昕直接伸手将后盖强硬的掰了下来，终于安静了。

    随后他在林深的前面坐了下来，休息室内只剩下钟表走动的滴答声还有林深的喘息。

    “我真的不知道。”

    黎昕盯着林深毛茸茸的脑袋轻轻的说着，林深连头也没抬。

    “因为我不是原来那个黎昕了，从坠马那一刻开始就再也不是了。”

    林深攥着头发的手松了松，缓缓抬起头来。

    黎昕望着林深的眼睛，十分平静的说道：“原来的黎昕在那一刻就真正的脑死亡了，你面前的黎昕不是因为戏瘾上来而在扮另一个人，而是”

    “真的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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