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嫁我这卫大侄子,还算是懂得变通,以我卫大侄子的身份地位,你嫁给他也不算委屈了你,待会儿我让人把贺礼给你补上对了,你那二姨二姨夫,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你说个仔细,我们也好帮你打听打听。”
麻玉和说得正正当当光明磊落,但谁都晓得他这是在帮何建勋打探李心怡的底细,李心怡说得再好听再凄惨,要是说不出来她二姨父二姨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那不还都是底儿掉。
李心怡到很是坦然:“我二姨夫姓马,马国邦,药材商人,祖上察哈尔人士,娶了我二姨陈香琼之后因为生意上的关系,移居边城一带,现在兵荒马乱的,具体地址我也不知道。”
“马国邦”麻玉和皱了皱眉头。
“马国邦”何建勋也是皱起了眉头。
马国邦这人他们都还算熟悉,原来的确是在边城一带做点儿收售药材毛皮之类的生意,但后来马国邦赚了些钱,嫌嫌边城的生意无法做大,所以迁走,而且还就是这两个多月前的事儿。
卫十八也有点儿讶然:“马国邦,他是你二姨父,他还欠我四十块大洋呢”
李心怡转头:“这不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嘛,你认识我二姨夫,他还欠你钱?”
麻玉和脸色很平静,但心里并不大相信李心怡的话。
原因很简单,卫十八对马国邦也很熟悉,李心怡这些话,卫十八可以直接教给她李心怡,李心怡听了要再说个谎,那还不比吃萝卜白菜更简单。
“马国邦家里几口人”何建勋问。
“不知道”李心怡回答得很干脆。
“马国邦有什么很明显能让人认出来的地方?”何建勋又问。
“不知道”李心怡回答的更加干脆。
“马国邦都已经不再边城这边做生意了,早走了,你不晓得?”何建勋几乎有点儿气急败坏。
看李心怡说得有模有样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李心怡诧异的反问何建勋:“我二姨父走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走了?”
“连马国邦长什么样家里几口人你都不晓得,你唬鬼呢,我看你根本就是装的?”何建勋终于抓住了点儿什么。
麻玉和拦住躁动的何建勋:“米脂和边城,相距甚远,现在战火纷乱,又加上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少有音讯想通,那也说得过去。”
拦住了何建勋,麻玉和又转头问李心怡:“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李心怡掰着手指头说:“我妈是五月初八过世,我是办完我妈的后事,七月十一往这边来找我二姨父的,路上一共走了三十二天,这一路过来,好多地方都有东洋鬼子在打仗,有时候碰上了一天走只能几里地,有时候还得绕路,对了,麻爷,我二姨父什么时候走的?”
麻玉和叹了口气:“两个多月钱的事情,唉,这么说来,你也是个可怜的丫头”
麻玉和没了再问下去的兴趣了,这样问根本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何建勋的主意干脆,直接让人看看李心怡身上有没有枪伤!
只看有没有枪伤,就可以直接判定这个李心怡是不是那个悍匪,简单明了,省得在这里耽搁着。
想了想,麻玉和跟卫十八说道:“兵荒马乱的,又出行在即,卫大侄子你结婚不想格外操办麻爷我也理解,但不管怎么说,心怡这孩子今天也是人生大喜,去我绸缎庄挑两套衣裳,算是麻爷我一点儿心怡,卫大侄子不会拒绝吧。”
何建勋眼睛一亮,还是麻玉和有办法,去挑衣服就得试,只要试衣服,还不什么都好说了。
想不到的是,卫十八一把将李心怡扯了回去:“麻爷的好意,我卫十八很感激,但有些事情,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儿个是何建勋这小子先惹的我,他得给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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