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汶君自知自己是个固执的人,不管人事,认定的都很难再改变,当年白衣少年救了她,陪着她度过人生最艰难的日子。
贺汶君两世为人,从未被人如此呵护过,说不心动是假的,所以她动了心思,可惜天意弄人,她们错过了最好的年华。
“执着?”贺汶君怔怔的问他,更像是在问自己,“我最苦,最难,最脆弱的时候,是他陪在我身边,凤离,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我?”
凤离心里微微刺痛,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有些事埋在他心里就好,她不需要知道。
“可是你找了很多年了,了无音讯,不是吗?”凤离企图让固执的贺汶君放下心中执念。
“凤离,我会放下的。”贺汶君看进那双隐隐藏着期盼的凤眸,软了心肠,“凤离,我需要时间。”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相处已经能够如此熟练了?有种相识多年的友人的感觉。
呵!贺汶君轻笑,可不就是相识很多年了么,从前在北地的时候,凤离还去过她家做客呢,后来后来秦南王府灭族,也是他带着她逃过一劫
“笑什么?”凤离看着她兀自浅笑的模样,晃了眼。
“凤离,一晃眼,咱们相识好久了呢!我都快忘了咱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交集的。”贺汶君一手撑着下巴,看着面对而坐的男人,她想倘若那年点染湖畔的是他该有多好。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相识没关系,你只需要记得咱们什么时候大婚的就够了。”凤离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捻起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口,压下心中的苦涩,伴着微苦的梨花酿饮进肚子里:贺汶君我心里有个秘密,但它只能埋在我心里
“我会放下的,说在一起的人是我,所以,我不能做放手的那一个。”贺汶君很认真的说,像是在发誓一般。
“好。”凤离魔怔一般回答着。
次日贺汶君堪堪起床,流苏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神色不变,“王妃,今儿一大早裴元侯妃和简夫人大张旗鼓的带着媒婆上永宁侯府提亲去了!”
贺汶君端着茶水正打算漱口,咋一听闻这消息手一抖青瓷杯盏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谁?你说谁?”贺汶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两人可真会找事儿!裴元侯妃也就算了,横竖安庆帝既不待见永宁侯府也不待见裴元侯府,两家联姻正好合了安庆帝的心意,到时候将裴元侯府和永宁侯府一网打尽,这简夫人又是个什么意思?”
贺汶君不信简夫人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安庆帝明显是要捧杀永宁侯府,这还巴巴凑上来,是显她家还不够显赫吗?出了一个阁老,一个侍
郎,一个将军就真以为安庆帝器重他们简家了?但愿简家不会成为安庆帝捧杀的下一个对象。
“咱们去会会长公子。”贺汶君定了定神,兰蔻不是不知方寸的姑娘,她不希望她插手她的婚姻,那她就尊重她,不插手。
“诺。”流苏吩咐了马车,添香给贺汶君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披风,暖手炉,帷帽等物什一应俱全。
贺汶君出门并未避开任何人,坦坦荡荡,马车驶过十里长街,车檐四个角上均挂着拳头大小的紫玉铃铛华,随着马车颠簸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奢侈到令人发指。
路上行人纷纷避开挂着刻着容字玉牌的马车,毕竟有传言说,有的百姓家里用容王的名字来恐吓家里不听话的孩子。
百姓们对容王这位曾经的战神是既敬又畏,敬重他征战四方,平定漠北,让漠北百姓们不再颠沛流离,无枝可依,更畏惧他杀伐果决,桀骜高冷的性情。
“王妃,到了。”马车在一品居门口停下,流苏掀开帘子率先跳下马车,添香扶着贺汶君从马车里出来。
因为事先通知过一品居店家,这时候掌柜的带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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