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不等凤离回答。自顾落荒而逃。
她怕,怕继续待下去凤离灼热的目光会让她内心里好不容易筑起的城墙轰然倒塌。
“滚!”刚跨出房门,她就听见房内穿出瓷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凤离的怒吼声。
门口早已没了长安和临墨的身影,脚步微顿,逃也似的大步离去。
她没有往回走,而是往梨花树密集的地方走去,她忽然觉得心里又累又疼,她不知道是累多一点还是疼多一点。
知道手臂被人从身后抓住,贺汶君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王府里除了凤离还有谁敢这么放肆的抓着她的手?
贺汶君转身不说话,凤离见她面对自己了,也放开了抓着她的手,“说要好好在一起的是你,把我推给别人的也是你。”
似乎凤离在她面前自称“我”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呢,对于他这样久居上位的人来说,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他心里是不同的呢?可是忽然就觉得没意义了。
“贺汶君,你到底想怎样?”凤离几乎是处于暴怒的边缘。
贺汶君像是听不出他语气里的火气一样,微微笑着回答他,“不是啊,凤离,我只是觉得我很累,我觉得我们走不到一起去,我想放弃了而已。”
“你不是说过吗?可以让我随心而活,不用为了报恩就轻言一辈子。”贺汶君笑,琉璃宫灯朦胧的光芒被满树满地的雪白梨花映照的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春庭寥落的寂寞之感。
“凤离,梨花不适合你,以后多
种些凤凰花吧,凤凰花比较符合你的身份地位,也更符合你周身气质。”贺汶君的笑明明那么柔和,落在凤离眼里确实那般可恶。
“还有”贺汶君的话语尽数被凤离吞入口中,清冽的竹香充斥口鼻,贺汶君觉得眼眶肿,胀的难受极了。
灵巧的舌在小小的檀口中肆意攻城略地,那股横冲直撞的野蛮劲儿和它主人那一身禁欲气质格格不入。
贺汶君试图挣扎,凤离像是要有防备,反手将贺汶君的小手扣在贺汶君纤细的蛮腰后。
一吻毕,贺汶君只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浑身都软,推开凤离,一手扶着身旁的梨树树干,待到喘息平稳了,才听见凤离的声音响起。
“贺汶君,我不爱你,但是我会努力爱上你,同样,你也不爱我,可是曾经你说要努力爱上我,我们不是一样的吗?为什么你又坚持不住了?”凤离眸子里的受伤让贺汶君只觉得难堪。
“凤离”贺汶君不知道要怎么说,难道要说她一直等的那个人出现了吗?难道要说她对他不过就是一种精神寄托都算不上的感情吗?
她承认自己很卑鄙,可是她不想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暴露在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面前,因为她会觉得自卑。
“贺汶君,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说我就信。”凤离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只有在贺汶君面前才会如此的卑微,可是他甘之如饴。
他期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只觉得自己更加的卑鄙了,她再利用凤离,利用凤离对她的好,利用凤离对她的愧疚。
凤离在等,等她说她还愿意继续坚持,可是贺汶君没有说,什么都没说。
充满希望的凤眸里渐渐升起失望,他想,是他出现了吧,一定是的,可是贺汶君,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
“贺汶君,你可还记得我们的婚姻被多少人盯着吗?它容不得破裂。”凤离忍不住想用这段华而不实的婚姻捆住她。
“所以啊,我带了水清浅来见你。”她还是笑,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打破贺汶君的宁静淡然。
凤离突然好想将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从贺汶君脸上撕下来,捏了捏拳头,终究什么也没做。
“贺汶君,这天底下那么多女人想要嫁给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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