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人总是格外思恋家乡,她想家了,她想回家太久了。
“贺汶君,如果我现在说我喜欢你,你还会离开我吗?”凤离眸子里的情,她接受不起。
“对不起。”贺汶君觉得眼睛酸涩得难受,可是她不能继续陷下去了,她已经看到了回家的路,她不想为了小情小爱而放弃这唯一的机会。
“凤离,我喜欢的不是你。”还是这句话,她不断说服自己,她要快刀斩乱麻,心底的痛清晰的告诉她,她心里早在不知不觉间住进了一个名叫凤离的男人,不知不觉间在她的城池里生根发芽。
“贺汶君,说着违心的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笑话,他凤离不是傻子,看得到她眼里的情愫,可是从前他不知道如何回应而已。
“凤离你走吧。”贺汶君不想在跟这个男人继续理论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贺汶君!”凤离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
滚烫的泪湿了枕巾,无人察觉。
“王爷。”之前流苏被添香叫过去说有事要说,这会子回来遇见刚从王妃屋里出来的王爷,忽然就明白了,添香这是在帮着王爷支开她,因为王妃说的不想见王爷。
凤离没搭理请安的流苏,阴着脸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流苏望着离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楼公子的出现让贺汶君彻底失去了斗志,“王妃,您这是何苦呢?”
流苏推门,打帘
子进去,只看得见裹着被子背对着的贺汶君,上前为她掖了掖被角,她知道她一个人在哭,不让任何人看着,偷偷的。
“奴婢不知道怎么安慰王妃,毕竟,奴婢不懂王妃这种思乡情切,奴婢的家在漠北,在秦南王府,可是漠北还在,昔年的秦南王府却早已没了,更何况奴婢就算想家,奴婢也知道奴婢的家在这个天下的某个角落里曾有过,而王妃的家乡却远在天边之外。”流苏陪着她,陪她说说话,她想她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王妃可还记得王府里的日子?”流苏说的王府自然不是如今的容王府,而是昔年盛极一时的秦南王府,流苏红着眼况,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坐在床头,强笑着问,也没打算让她回答。
顿了片刻,流苏继续说,“王府里有一座漠北最高的阁楼,推云阁,推云阁上,可以看到风起时黄沙万里,可以看到大漠里炊烟渐次,还可以看到长河落日圆,那时候有我,有你,还有如意,我们主仆三人,那时候的我们多好呀,虽然塞外苦寒,战火不断,可是至少那时候我们都是快乐的,明明我和如意才是丫鬟,却总是王妃在照顾着我们,那时候多好啊,王妃您不能厚此薄彼。”流苏声音里的哽咽越发明显?
“您上辈子的家是家,难道漠北王府就不是您的家了吗?上次王爷收回了晋阳三关的大片土地,王妃那么高兴,王妃总也是舍不得的吧?”流苏的心思贺汶君懂,可是倦鸟恋故林,池鱼思故渊,相比起才生活了几年的秦南王府,她更想她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飞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修长的指尖捻着一粒粒鱼食碰到池子里,春回大地,池子里冬眠的鱼儿们也渐渐浮出水面,一粒粒扔着鱼食,楼锦年自言自语。
“公子。”云中从那头疾跑过来,恭谨的垂首立在楼锦年身侧,“二夫人最近在大力往府里安插自己的人,夫人身边的人除了木姑姑。其他人要么就是被二夫人收买了,要么就是被二夫人用各种理由打杀了,在不就是保持中立的。”云中向楼锦年汇报着府里的变化。
“只要她不把手往我清尘阁里伸,便随她去吧,横竖这楼家也不差她一个蛀虫。”不是楼锦年太过淡定,而是楼锦年知道楼氏内部已经不可救药了,如果不置之死地而后生,再怎么样整顿都是徒劳,还不如让楼家内部各个势力之间斗,都得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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