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汝阳侯世子求见。”远远的有小厮前来在云中耳边低语几句,便谦卑的弓着身子疾步离去了,云中上前与楼锦年说到。
“容乩?”楼锦年将手里装着鱼食的木碗递给云中,拂袖坐在池边的石凳上石桌上的茶水用小火温着,倒出一杯,还看得见白雾升腾而起。
“他来干什么?我与汝阳侯府素无交集。”楼锦年这是摆明了不想见容乩。
“长公子这般不待见在下?”楼锦年蹙眉,不悦的看了眼云中,后者一脸无辜,他也不知道这容世子竟然会直接闯进来了。
“容世子请坐。”楼锦年收敛了不悦的神色,没说不欢迎,也没说欢迎,人都来了,也确实不好赶人家走。
“长公子还真是非一般的悠闲呐!”也不等楼锦年说什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小酌一口,“上品的岁寒三友,好茶好茶。”
“容世子府上若是缺茶,改日楼某让云中亲自走一趟,给世子送一盅去。”容乩不说重点,他也权当什么都不知道,装傻谁不会?
“楼公子这院子里的花草虽无一样世间难求,却皆是清廉之物。”园子里,竹,梅,菊,兰,池塘里依稀可见的莲,皆是世人所传颂称赞的清洁之物。
“不过是些俗物罢了,比不得世子府上的奇花异草。”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两人东拉西扯的闲聊这,似乎谁也不急。
最后还是容乩先沉不住气了,“顺昌侯离京,四殿下断了最强有力的臂膀,想必最近正忙着联姻的事情,在下瞧着长公子,族中姊妹也有年级相当的,不知”这话就一点含糊都没有了,摆明着问楼家是否有意支持四殿下。
“诚如世子所言,四殿下已然断了最坚强的臂膀,楼氏是几百年快上千年的大姓氏族,楼氏不需要靠谁来稳固地位,相反是世人都想靠着楼氏这棵大树,所以四皇子不过是想借楼氏的手为他铲除异己而已,就算楼氏没落了,楼氏也绝不是谁都有资格利用的。”楼锦年一向以温润著称,鲜少有这样强势到咄咄逼人的时候。
“也对,一般来说,都是别人想要靠着楼氏,而不是楼氏有求于别人。”容乩笑。
“不过,虽然长公子这般说,但是楼氏毕竟不是长公子一个人说了算的,况且,心长在别人身上,别人心里想什么,你我又从何得知呢?”容乩是温润的,容乩没有凤离的棱角分明,也没有楼锦年的世故圆滑,但是容乩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好男人了。
“确实。”楼氏有蛀虫这件事他到是一点儿不避讳,毕竟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的。
“长公子没事还是多想想怎么把楼氏里的
蛀虫们拔,出来吧,别有事没事总盯着人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这话就比较有深意了,盯着别人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容乩是昝城长公主的儿子,昝城长公主是容王凤离母亲养大的的姐姐,虽然并非亲生,却比亲身的更亲近,也就是说容乩就是凤离的人,这时候贺汶君正在病中,他这一席话,估摸着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再肖想容王妃吧!
肖想?容王妃那么好,谁见了不喜欢?何况容王自己不珍惜,能怪得了谁?“楼氏比不得皇家富裕,只能用这些走着雅趣的花草平添自己的气质而已,自然也是羡慕世子府上娇艳的珍奇花草的。”
意思是我就是看上容王妃了嗯你待如何?
近千年的氏族赶不上短短才崛起几百年的皇族有钱?这话换了谁都不会信。
“长公子有空想着这些花花草草的,还不如多出些心思想想怎么好好管管楼四公子吧。”再不管管,楼四就要弄死安庆帝,准备自己当皇上了。
“有上进心是好事,我为什么要管?”何况他又不是楼四什么人,顶天一个堂哥的身份,长房与二房不睦已久,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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