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他对着干就不错了,还指望楼四听他的话?你怕是臆想症犯了吧。
“楼家真不愧是九州三大氏族之一。”最后容乩怎么来的怎么回去的,当真应了那句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公子,容世子这话什么意思?咱们跟四公子不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容世子意在何为?”云中送走了容乩,回到楼锦年身边不解的询问。
“不过是楼四的不自量力罢了。”楼锦年不用想就知道他那好弟弟干了些什么好事。
“那宫里”云中有些担忧,怕四公子闹的太狠了,祸及楼氏。
“宫里随他折腾去,横竖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楼锦年这份淡然的气质倒是与贺汶君如出一辙。
“王妃,世子爷的信。”流苏手里拿着信件,呈给贺汶君。
“长兄?”贺汶君不知道长兄这个时候来信是有什么事情,撑着身子,结果密封好的信件拆开,贺汶彦告诉她顺昌侯已经死在赴职的路上了,现在的顺昌侯估计是容王的人。
“烧掉。”贺汶君挣扎着起身,流苏将信纸合着信封一并放在火盆里焚成灰烬,添香连忙上前扶着贺汶君起身。
“伺候笔墨。”贺汶君穿戴整齐,未施粉黛的脸上病态不减。
“王妃要做什么吩咐奴婢们就是了,不必亲自起来。”添香觉得自家王妃身子骨太过柔弱,动不动就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这天寒地冻的,王妃委实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这万一加重了病情
委实不划算。
流苏将文房四宝摆放妥当,贺汶君移步上前,蘸墨提笔,“让云非将这封信秘密送进宫里,并告诉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个她自然不是云非,说的是谁,她们自然知道。贺汶君郑重的将信亲自密封好了,递给流苏。
“今儿个外边是出了太阳吗?”交代好一切,贺汶君抬头看着被外头光线映射得明晃晃的窗户纸,“扶我出去坐会儿吧。老是睡在床上,整个人都要废了。”
贺汶君坚持要出门,丫鬟们又不敢拦着,只能顺着她的意思。
“等春天过了,天气再暖和些,王妃的身子估摸着也就大好了。”流苏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梨花树下贺汶君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卷史记,接过身边小丫鬟端着的参汤,上前,放在贵妃塌旁支起的小桌子上。
“自从去年入了冬,一直到现在王妃的身子总也不见好。”流苏心疼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贺汶君,目光中无意间流露出的心疼让贺汶君忽视不了。
“都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过些时候天暖和了,本宫这毛病呀,也就好了。”贺汶君安慰她,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她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的话,她的身子估计是撑不了多久了。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王妃”流苏叹息,她看见了贺汶君眼底的向往,不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也不是对权势富贵的向往,而是对回家的向往,贺汶君她不想在这个世界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流苏心里是悲凉的,她没有亲人了,所以她吧贺汶君当成了亲人,而这个亲人却并不想待在这个世界,她在想,倘若贺汶君也走了,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四殿下可还在宫里?”贺汶君依然悠悠然的翻着手里那卷史记,装似不经意间问起。
“回王妃的话,四殿下这几天一直呆在宫里,似乎与王皇后走的有些近。”流苏一直负责着宫里的情报往来,对宫里的事情自然是门清的。
“兄长明日多久能抵达进城?”贺汶君又问。
“估摸着巳时末就能进城了。”久久,不见贺汶君作答,流苏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贺汶君的脸色,只见后者像是忘记了自己刚刚有问过流苏问题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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