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君,嘻嘻。”凤溪欢喜的叫了一声她的名。
“嗯。”贺汶君只笑着看她,她想这个姑娘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单纯无忧,善良天真。
她希望她不要重蹈她的覆辙,她弄丢了天真无邪的自己,她想要保护这个身为皇族的姑娘却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的姑娘。
“你是来找柳禄的吧。”贺汶君亲自给凤溪倒了杯梨花酒,热酒倒出的那一瞬,清香扑鼻,醇香甘洌,是那种让人闻着就流口水,闻着就醉了的味道。
凤溪也是个爱酒的人,闻着这味儿就有些跃跃欲试了,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的盯着渐渐被满上的酒杯,酒杯上飘散着温酒蒸发出来的雾气,迷离中更添意境。
“没想到汶君你还有这样本事,我啊,就只会喝酒不会煮酒。”凤溪端着那一杯热酒小口饮着,越饮越甘洌,越喝越想喝。
可是一杯尽,当凤溪微红着面容放下酒杯的时候才不经感叹,“果然,煮酒的手法这般娴熟,这酒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不过这酒的确是好,要是能少些苦涩,多些甘醇,我想应当更加美味。”
入口微甜,后劲甘苦,是贺汶君酿出的酒特有的味道。
贺汶君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不答话,静静的看着这姑娘顾左右而言他,等她说的差不多了方才开口,“凤溪,柳禄不是你的良人。”
沉默,两人谁也没说话,都沉默着,凤溪表情不大自然,毕竟年岁尚轻,又没有经历过贺汶君那样的大苦大悲,自然做不到想贺汶君那样应对从容。
尴尬过后,凤溪咬着自己的唇瓣,有些艰难的开口,“没试过,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更何况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我良人?”凤溪笑,那样明媚的笑容是贺汶君从来没有过的,也是贺汶君求而不得的,所以她想让这一抹笑容永远都不要消失。
所以,贺汶君张了张嘴,有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你说你一个侯府郡主,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你怎么还会这样的手艺?”凤溪自己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浅浅馔饮,“这酒从入口到下肚一直伴着甘苦的味道,汶君,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般的酒都是先苦后甜,入口微苦,等到品后,就只剩下了甘醇,而贺汶君的酒,不论怎么品,总也逃不了一个苦字。
“大概是这酒能读懂我的心吧。”贺汶君也饮着酒,温酒入喉,暖了胃,暖不了的是灵魂。
贺汶君幼时经历了平常人一辈子才会经历的悲欢离合,她的心比同龄人更多了几分沧桑,凤溪只是没了母亲,就觉得自己很可悲,但是当
“汶君啊,你喜欢我九皇兄吗?”凤
溪轻快的问着她,在她眼里,贺汶君和凤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简直不要太登对。
“喜欢?或许有一点吧。”其实只有贺汶君自己才知道,她对凤离动了心,不止一点点,可是她的骄傲不让她说。
“哦。”凤溪以为像她九皇兄那样完美到几近无缺的人应该没有女人在嫁给他以后还能不喜欢上他的,可是同样这么完美的九皇嫂居然说也许有一点点喜欢她的九皇兄,在她看来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汶君啊,我觉得吧,我皇兄应该是喜欢你的。”突然,不知怎的,凤溪就说到了这个话题,这倒是让贺汶君突然就想起了楼锦年,那个如月光般清逸高雅的男子。
“怎么说。”贺汶君顺着她的话问,神色自如,一点窘迫都没有。
“怎么说呢,我从小就长在宫外,对宫里的勾心斗角不是全然不知,长皇姐把我保护的很好,可是再怎么样我也是皇家的女儿,不可能永远都呆在宫外,从小我接触过很多个皇子公主,同龄的,比我小的比我大的,可是九皇兄是我见过的最冷情最无心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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