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昭贤妃宫里出来,青禾搀着贺汶琪往回走。
贺汶琪只觉得风一吹,后背凉意深深。
是汗水打湿了衣襟,“尚宫,昭贤妃说了什么?”青禾依旧还是个一等掌事宫女,她不想做女官,她想出宫。
“呵,小妮子打听这么多是想把情报卖给谁呢。”贺汶琪打趣到。
青禾知道贺汶琪只是打趣,也没往心里去,“尚宫大人怎么能质疑奴婢的心呢?”
“好了,昭贤妃的心思太过深沉,不是你我这样的人就能随意揣摩的。”贺汶琪吐了口浊气,才感觉的自己还是个活的。
真的,跟昭贤妃在一起说话比唱戏的还累。
昭贤妃最擅长的就是打持久战术,不管你到底鬼点子有多多,都能被她磨的没有心眼。
实在是段位太高了,承受不住啊。
回头看了眼高高挂在屋檐下的“永安宫”的匾额,龙飞凤舞的大字,听说是安庆帝亲自题的字。
唇角嘲讽的笑意正好让身侧的青禾尽收眼底。
“人人都说,这宫里最没心机的就是昭贤妃,可是谁又能想象的到,这宫里心机城府最深的就是这位昭贤妃。”贺汶琪摇摇头,恐怕她那长姐也就能够刚好跟这位昭贤妃打个平手罢了。
可见这女人心思多沉。
贺汶琪不知道她走后没多久,那位王皇后的养子五殿下居然鬼鬼祟祟的进了永安宫。
“王妃,二姑娘最近和昭贤妃娘娘走的很近啊。”初夏时节,东陵皇城里的天气依旧凉飕飕的。
丝毫没有初夏的暑气,原本光秃秃的环府河里有小荷才露尖尖角,嫩绿的颜色,岸边柳树发新芽,柳絮飘散,在空中随风飞扬。
贺汶君看着小河里漂浮着的柳絮,偶尔有一两条红色的锦鲤浮上水面咬一下水面上的柳絮。
“她不是小孩子,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于这位昭贤妃,贺汶君也是秉持这能不撞上就不撞上的选择。
毕竟能够凭一己之力在深不可测,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站稳脚跟这么多年,手上不可能干净。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整个后宫里最没用,最内心机城府的一个,可是为什么没人想一想,她若是真的一点手段儿都没有如何能够在,什么都没有的前提下稳稳当当的从一介孤女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说什么因为她没有子嗣,对后宫嫔妃构不成威胁,别人不屑对付她。
这样的鬼话反正贺汶君是不会相信的。
“那王妃,之前王妃说的话可还作数?”话?什么话?自然是今儿在永安宫里昭贤妃娘娘对贺汶琪说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流苏也才知道没
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昭贤妃的耳朵里,说她身边没人,怕是鬼都不会相信的吧。
“作数?做什么数?本宫说过什么吗?”此刻贺汶君站的位置正好是当天文华郡主失踪前最后出现地方。
“前面就是华笙阁了。”流苏为贺汶君那这披风,面上一直挂着担忧的表情。
她们家王妃的身子不好,可是这位偏偏又是个会折腾的主儿,一点不安分。
你说身子不好,我也不求你一直躺床上静养,好歹您爱惜一下自己个儿的身子好不好。
好说歹说,出门就是不愿意披着披风,没办法,贺汶君不愿意穿,流苏还是要以防万一的带着走。
其实贺汶君就是在跟自己赌一口气,赌自己的身子还没到达那样弱不经风的地步。
这又何尝不是贺汶君不愿意面对事实的表现?
正因为她这一生都活得太明白,所以她一直都将自己的心放在最明亮的地方,让自己绝对的透视。
所以她对自己绝对的了解,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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