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乩率先在石桌旁坐下,随手就将石桌上放着的茶水壶提了起来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水。
贺汶君在流苏的搀扶下也坐在了石桌旁,正巧容乩将斟满的茶杯推到贺汶君的面前,贺汶君看着还瞒着热气的茶水没有动。
“哦,本世子忘了,王妃是饮不得茶的。”说着又将茶水拖了回来,瞅见旁边站着的流苏笑了笑,“这明园的茶水都是极好的,你家王妃不喝,何不你替她喝了,不然这样多浪费?你说是不是。”
“不用了,这点子茶水,想必明园还不放在眼里。”流苏看了眼石桌上的茶水,身子没动,语气淡淡的。
“不知上次本世子与王妃说的话王妃是否还记得。”容乩浅酌一口茶水。
“世子说的本宫尚且需要考虑考虑。”贺汶君依旧温温柔柔的笑着。
容乩发现似乎这次见面的贺汶君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容乩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觉得现在的贺汶君周身都泛着柔和的光芒,特别是她似乎更爱笑了,似乎随时随地都在笑。
两人在一起这一会儿,他就没看见贺汶君脸上除了温和的笑以外的任何表情。
流苏默默站在贺汶君的身后,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站在角落里。
“有什么好考虑的,本世子也不小了本世子想要扬名立万,如果王妃肯帮本世子的话,本世子功成名就是迟早的事情。”容乩不解。
贺汶君笑了笑没说话,在容乩看来自己的请求对于贺汶君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想不通为什么贺汶君迟迟不同意。
“是啊,世子也知道以自己的才华扬名立万只是迟早得事情,所以世子又何必一定要本宫帮你呢?”贺汶君无奈。
容乩年纪不大,却也比贺汶君大几岁,可是此刻在贺汶君的面前倒又一种家长与孩子的感觉,而这个家长就是贺汶君,那个不听劝的熊孩子就是容乩。
这个画风确实很诡异,可是不得不说这个形容还真的挺贴切的。
贺汶君自己脑子里脑补了一个世界,可是没办法现在这个样子的还是她本身的性格,多变,没有任何理由的变换。
“这不一样啊。”容乩又咋唬了,“王妃给我个机会和我自己走出来的路能一样吗?”
“我自己出去闯荡最多就是放一个文臣,若是想要当武将的话最多也就是去镇守镇守草原,不管是我爹还是我娘都不可能会让我去边关那样战火纷飞的地方的。”
“但是王妃这就不一样了啊,王爷是王妃的夫君,不管王妃是怎么样的心态相信王妃都不会想要王爷远征,所以啊王妃你看看本世子,
本世子就是那个最是个的替代的人选是不是?”
说着还将自己的脑袋往贺汶君面前凑了凑。
的确,容乩的爹汝阳侯也是武将出身,就连他母亲也是当年跟着汝阳侯走南闯北的打了不少仗。
那夫妻两个这半辈子见了太多的腥风血雨,前半辈子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好不容易现在安定下来了。
唯一的儿子也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了,汝阳侯夫妇是得多想不开才会想要将唯一的儿子送去生死有命的战场上去?
这要是换贺汶君反正她是不愿意的。
她理解汝阳侯夫妇的那种心情所以她才迟迟没有给容乩回复。
虽然的确如容乩所说的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她贺汶君都不可能希望凤离出征漠北。
可是他有一句话说错了,她不希望凤离出征并不是因为她舍不得分离,而是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能帮到凤离的也不多了。
此去漠北凶多吉少她不希望他去,她想他就在东陵,她可以帮他用最短的时间得到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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