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漆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谁?”水清浅明显被吓到了,她这小院是贺汶君专门辟出来给她的。
平日里不会有人来,来的最多的也就是流苏姑娘了。
这个点,流苏应该不会来才是。
这样想着,水清浅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干脆放下手中刚刚从头上取下来的发簪,起身往门口去了。
“白玺?”水清浅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心中实在其实想不通这八竿子打不着一拍的白玺这个时候怎么会来她的院子里。
这要是被人瞧见了,少不得一番流言蜚语,这样想着水清浅娟秀的柳眉蹙起。
“没什么事情,就是许久没有见过水清浅姑娘了,特意来看看姑娘过得好不好。”白玺这话听着更加邪门了。
平素她与谁的交集估摸着那么一点点,可是对这白玺公子还真是一丁点儿交集都没有,这个时候他来跟自己说许久未曾见过甚是想念?
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吧。
看着水清浅狐疑的表情,白玺难得的没有变脸。
“也没什么,就是王妃特意让本公子来告诉姑娘一声,凡事要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白玺这话到没有说谎。
这话的确是凤离让白玺来对水清浅说的。
因为凤离似乎发现了水清浅与太子那边有些来往的消息,但是还没有具体的证据来证明什么,所以并没有正式收拾她,只是派白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来警告她。
“这算是在警告本姑娘?”水清浅愣了一下,忽而笑道。
“警
告,或许吧,但是本公子也有一句忠告想要提醒姑娘。”白玺的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
“哦?但说无妨。”水清浅的心里在打鼓,从白玺进了她的屋子的时候开始就不安的厉害了。
她心里怕,可是到底在怕什么,她不知道白玺知不知道,但是现在却是肯定了。
他知道了!
“别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没人知道,也不要老是自作聪明,有些时候有点小聪明就够了,不要以为王爷王妃都没有动你,是因为真的就不敢动你。也别以为”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
只不过那眼神盯着水清浅,直让她觉得如芒在背。
“你到底想说什么!”水清浅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企图蒙混过关。
“呵,呵呵”白玺突然就想了,语气里满带嘲讽。
“水姑娘可别当本公子是傻的。”白玺的目光似乎能够洞察一切,落在她的脸上,让她顿时觉得心底都冷了个透彻。
“水姑娘做的那些事情难道自己不清楚还想要本公子一一列举出来么?但是本公子没有这样的爱好。”白玺笑,可是那笑怎么看怎么阴险。
“白公子,你别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干了坏事,比起我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本姑娘更看好公子做的那些桩桩件件。”水清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不会给贺汶君个凤离带来致命的伤害,所以她比白玺更有自负的资本。
“哦?但是这样的事情假如败露,水姑娘难道以为在王爷手里能比本公子舒坦多少么?”白玺又笑,现在这笑到不是嘲讽了,就是似乎单纯的觉得好笑,看着水清浅的眼神也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水清浅沉默了,她一贯都知道凤离不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她才会这么怕凤离。
假如只有贺汶君,那么她的下场最多就是被贺汶君逐出王府,绝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可是王爷不一样,王爷要是知道她背叛了容王府,那么一定不仅仅是身败名裂这么容易的结果。
最有可能的就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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