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欠我们贺老板的十万块什么时候还？今天要是不还，留下一条腿。”

    为首的男人剃了光头，很瘦小，看长相不像是通市本地人，有点儿像是南方人，听口音也不像。

    “哟，这是谁啊，这他妈的不是林康么，狗日的，你还敢来这儿啊。”

    林康一下子恼了，冲上去抓住陈如海的衣领没好气地问：“老东西，你磨叽什么？去你妈的，给我快点儿！”

    看林康这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是这儿的常客。

    林康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不就十万么，谁他妈的跟你说不还了？”

    林康走了几步，见陈如海还没跟上来，因为陈如海年纪大了，爬这种楼梯的动作没那么快，体力也不如年轻人好了，耽误了一会儿。

    林康面不改色：“光头，我劝你说话别那么难听，老子以后所有的债务都由他包了。”

    “切，你有钱还？你不会是把你姐姐卖到黑街去换钱了吧。你他妈的有多穷我们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你身上还有多少值钱货，我们都帮你算过了，都是你身上那些器官，现在船往公海开，到了公海，老子。”

    这游轮有八层楼高，越往上就越豪华高级，林康让陈如海买票上了船，径直往楼上走，我一路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刚走到三楼的甲板上，忽然走出来四个青年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林康这回喜笑颜开，道：“听见了没有？你眼前的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巨恩集团的当家人，陈如海。就你那区区十万，对他来说算个屁。还不给我滚开，别挡着老子去发财的路。”

    我隔得老远，也能看见林康转身的一瞬间，陈如海眼睛里射出来的无穷怒火。

    他说着拍了拍陈如海的胸口，陈如海的眼珠子猛瞪大了一下，下意识地说：“什么？！凭什么？”

    光头最矮，但是也最凶，嘴里骂着脏话直接把林康推了个趔趄。

    林康直接问：“你不愿意啊？那好啊，我有好多话要找警察说呢。”

    陈如海愣是把愤怒咽了回去，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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