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皇宫中一处偏殿。
“王爷,太后有请。”来人正是那日所见的王总管。
“嗯。”赵枫微微一笑,“有劳王总管了。”
“王爷客气了。”那王总管近日见赵枫颇受两宫重视,也就不敢想当初刚见面是一样无理,道了声“王爷请”,便当先带路,往福临宫去了。
这次高太后却是坐在前殿,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奏折,桌上还有一堆,听见赵枫脚步声,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枫儿来了,来人,赐座。”
“谢皇祖母。”赵枫行礼道了声谢,“皇祖母日理万机,应该多注意休息才是。”
高太后一听赵枫的话,脸上笑容一僵,挥手便将一干宫女太监都打发出去了。再看时,已是一脸严肃:“枫儿,煦儿将你召回的用意,哀家又岂能不知?而且,哀家也明白,你应该也知道哀家看出来了才是。”
“皇祖母目光如炬,孩儿莫及。”赵枫站起身来,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并没有惊讶之色。
“既然如此,枫儿也应该是明白人,今日又何出此言呢?”
“唉!”赵枫叹了口气,却是无奈,“孩儿虽然知晓,今日却不得不说了。”
高太后直直的看着赵枫,也不说话打断。
“从孩儿第一天进得皇宫,便看出来了,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而且,或许还会有情况更不妙的一天。”此时,赵枫脸上表情有些挣扎,好似不远说下去一样,“有些事,孩儿不想说,却又不能不说。”
“枫儿只管说,今日不管你说什么,哀家都恕你无罪。”高太后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兴趣。
赵枫还没开口,便先跪下,磕头三次,道:“孩儿今日若有不孝之言,还请皇祖母勿怪。”也不站起来,只是跪着继续说,“自太祖皇帝打下这江山以来,我大宋已经传了百余年,可是我赵氏子孙却是有愧于太祖皇帝,不说燕云十六州未曾收复,澶渊之盟,自白河沟以北,尽数让与辽国不说,还要岁岁纳贡,已期和平,庆历和议,栲栳c镰刀c南安c承平等地和其他边境蕃汉居住区也尽数送与西夏,实在是奇耻大辱。”
“唉!你说的哀家又何尝不知呢?但是形势所逼,又如何能怪得几位先皇呢?”高太后听了赵枫的话,出奇的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带着浓重的无奈与遗憾,“你起来吧,有什么你都说出来,哀家不怪你。”
“谢皇祖母!”赵枫郑重的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前番多次受辱,如今,辽国c西夏c吐蕃,一个个虎视眈眈,每年都四处骚扰掠夺,边疆人民苦不堪言,皇祖母与管家想必也是知道的。”
“什么?边境掠夺?”高太后脸色明显铁青,愤怒不已,“几国早订盟约,和平相处,怎会在边境掠夺呢?而且朝上文武百官,为什么没一个人上报呢?”
“嗯,知道了,如今朝堂,议和派当权,自然是怕说出实话被问责,所以才隐瞒不报了。”赵枫点点头,直接道出了其中原委。
“真是该死!”高太后一摆袖子,将桌子上的茶杯奏折全数扫落在地上,散落四处,“枉我如此器重他们!全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赵枫见高太后发火,也不意外:“所以说,官家想整顿官场,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官家将这朝廷,想得太简单了,而且从来没有从政经验,不明其中厉害,所想方法无非是将所有的议和派全部换掉,可是这办法是绝对不行的,因此,皇祖母才不让官家当政,而是让他去读那些史书,让他了解如何处理官场,不知是否如此?”
高太后有些诧异的看了赵枫一眼,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官家心中,便多有不服,而正因如此,皇祖母就更加不敢将大权交托到官家的手中了。”
“看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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