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些争权夺利,他们应该很幸福吧。
“只是什么?”夏竹问道。
“没什么,进去吧!”
李家酒肆
路边的小酒馆,店面不大,客人大多都是过路客,这是进京城的必经之路。
平日里客人虽不能说多,但也不似今日这般冷清,就坐了一张桌,两个客人。
因为今日这里被包了场,老板和小二准备好酒菜后都放假回家了。
没错,酒馆里的两个客人正是清虚道长和清河。
“这么多年过去,这里看起来并无变化!”清河笑道。
当年他们二人第一次随师父进京,路过此地,便在这里歇脚。
师父他老人家并不爱喝酒,他和师兄爱喝,这家酒馆不大,酒却十分不错,他尤其喜欢这个味道,因为喝着像他娘酿的酒。
后来他便常常溜到这里喝酒,走的时候还会带两坛,师兄知道后也常陪他一起。
说起来,他这个师兄倒更像他的师父,当初求师父收他为徒的是他,后来师父要杀他,为他求情,求师父留他一命的也是他。
清虚大他十多岁,亦父亦兄,于他有恩,是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可这个对他最好的人要杀他,追了他这么多年,也成了最恨他的人。
……
清虚道长倒了两杯酒,端起自己面前的酒饮下,杯口朝下向清河示意。
清河看了眼面前的酒,笑了笑并不去拿。
清虚道长伸手拿过清河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袖口将杯口擦了擦又放回到清河面前。
清河笑着拿起酒杯,给自己的杯子重新斟满,这才举起喝下:“师兄勿怪,毕竟想我死的人太多,包括师兄你!”
“你已被逐出师门多年,这声师兄着实不必。”清虚道长看着对面的清河。
清河大笑,放下酒杯:“这么多年,师兄还是不肯原谅我,你可知,我从未想过害你,在苗疆时我不过是想把你留在那里,不让
你多管闲事,你为何就不能放下。”
他若那时想要杀他,他哪里有机会给他的好徒弟送信。
他倒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中了陆玉庭那混蛋的毒,若不是他命大,哪里有命回来京城。
那个西域穷奇就是他送给陆玉庭的大礼。
“放下,如何放下?是我引你入师门,是我求师父放你一条生路,却害了师父,害了那么多人命,我如何放下!”
“师兄啊师兄,你修了这么多年的道,都是白修了,这世上不是你不去害人,人家就不去害你的,你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还如此
幼稚,如此糊涂。”清河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
他虽也是一身灰白色道袍,可和清虚道长的仙风道骨不同,看起来十分阴邪。
“师父他老人家害你了吗?定国公世子又与你何怨,你挑拨南疆王作乱,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和将士?”清河直视着清河的眼
睛。
清河不屑的笑:“所以我才说你糊涂,你以为师父他会真的放过我?他不会,所以我才先下手,至于那个傅沛,谁让他多管闲事
,坏了别人的事,这世上又有哪条规矩说他可以害人,人不可以害他?这世上强者便是道理,强者便是规矩……”
清河突然觉得舌头有些麻,说话不顺畅,手指也是僵硬的。
清河不可置信的指着清虚道长,拼力才说出几个字:“你,你……下毒!”
清虚道长摇头:“我最讨厌的便是下毒这种手段,怎么会下毒!”
“那这是什么?”
“我新寻得的一种草药,类似麻沸散吧,需用酒送服!”清虚道长不慌不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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