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那些书吏是个有心气儿的,没想到竟整理出多年前旧案,臣觉得有疑,身为大理寺卿,臣不敢懈怠,便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这不,不用等到祭祖那日便用上了。
皇上哼了一声,唇上的胡子也跟着抖了抖:“爱卿有心了。”
“皇上谬赞,这都是臣的本分。”孙天得弓着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赵恒接过话道:“曾大人看看,这里也有刑部的印鉴。”
曾大人一脸懵,当初抄云家时刑部的人也去了?
那么久远的事他肯定是不知道的,人家那时还是个奶娃子呢?
可曾大人也不好推辞,双手接过很认真的看了看,又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印鉴。
“如何?”赵恒问道。
“……的确是刑部的印鉴。”别的也看不出什么。
“曾大人再仔细看看有何不妥?”赵恒提醒道。
曾大人吓的赶紧又拿起来看一遍,一边看,一边揣摩着太子的心思。
皇上明显不支持重查云松陵的案子,可太子是铁了心翻案,如今景王已经成了一滩血肉,皇上的几个儿子没有人能和太子争,该如何选择,自个心里得有数。
更何况,这么一看,还真看出问题了,云松陵贪污了送往西北的军粮,又收了契丹王的贿赂,可抄家就抄出这么点东西?还抄出了几封云松陵和契丹王以前来往的书信。
是粮食不值钱还是大齐的布阵图不值钱?
显然都不是。
这分明是个冤案。
谁敢冤枉当年的阁老?
曾大人目光震惊道:“回太子殿下,此案的确疑点重重。”
“曾大人不妨说说看。”赵恒鼓励的眼神看向曾大人。
曾家可是纯臣,淑贵妃娘娘虽不是皇后,可如今掌管后宫,曾大人也算皇上的大舅哥了,这可是皇上自己人。
“从这些抄家目录看,所查抄数目和云松陵贪墨的数目相差甚远。”
“此话如何说?”
“若云松陵真贪墨了军粮变卖,折合成银钱不是小数,军粮数目在户部账册中应有记载,且这么大笔的军粮出京,一定会经过多处驿站,殿下查当年的出城记录和驿站便会知道这批军粮到底去了何处?”
赵恒点头:“曾大人说的很是,既如此,传户部尚书严明舟。”
严明舟正在外面提心吊胆着,就被小公公传进去了。
严明舟下跪行礼,一哆嗦,就把袖子里的东西给哆嗦出来了。
“严大人这也是正巧带在身上的?”皇上的表情,随时都要吃人的模样。
严明舟不敢起身,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户部最近事情多,臣一日不敢懈怠。”
自他当了这个户部尚书,事情真不是一般的多,手底下人贪墨的,放贷收不回来的,死在公主床上的,还有个跟着景王谋逆的侍郎……
说实话,他这几日都不敢闭眼,怕一闭上眼睛黑白无常就把他带走了。
皇上冷哼了一声,瞧瞧,他底下的官员一个个多努力,多上进,随身都带着几十年前的案件证据,他还用愁大齐的江山吗?
皇上这一声哼大家也只能装没听到,就算听的再清楚,谁也不敢哼回去不是?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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