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流浪猫,被捡回来,惶惶不安地害怕她忽然终止契约
他在家乱窜,只有猫看着,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有什么话,他要问清楚,做错了什么,他改,不能让江太太觉得,他毫无异议地接受了她的审判。
然而,电话提示,关机。
任性的江太太,又关机了,他明明警告过她,不准关机。
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她什么时候能学着稍微负起责任,朝他心口开了一枪,转身就走,连询问的机会也不给他。
谭璇洗完澡,吹干头发就躺下了,其实人在最寂寞的时候不是鸭子什么的能够安抚的,再高级的鸭子,活儿再好,她也不会找。
昨晚江彦丞的那个赌咒发誓,其实她完全守得住,从哪里去找符合炮友三条件的男人呢?
刚闭上眼,忽然房间的电话机响了。
谭璇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前台来电话?
谭璇翻了个身,伸长了胳膊拿起电话机:“喂?”
那边沉默了一下,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不是告诉你,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准关机吗?”
居然是江彦丞。
谭璇算是服了他了,酒店电话也能查到,准确无误地打到她房间来。
面对江彦丞的质问,谭璇认错态度良好,她笑笑:“对不起啊,但是看在我损失惨重的份上,别生气了。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江彦丞就打断了她:“谭璇,我做错了什么?嗯?”
谭璇听出了江彦丞的语气不对劲,有点颤抖,甚至嗓音哑得像在做那种事狠,且沉。
“你喝酒了?”谭璇问道。
夜色很静,电话里江彦丞的声音忽然带了笑,他“嗯”了一声,笑起来:“喝醉了,想江太太。”
谭璇的脸忽然烧了起来,听筒在耳边,江彦丞的话直往她耳朵里钻,像那天江彦丞吻着她撩着她,说,如果喝醉了,只会干一件事
“干什么?”
“江太太。”
“如果我喝醉了,只会干江太太,别的,都不会。”
大概是这些日子被撩习惯了,江彦丞的段数高,谭璇不是对手,他轻轻一回击,她就丢盔弃甲的,谭璇把心收了收,挥去那些胡思乱想,她清醒的笑道:“好了,你也贫不了几天了,我周六回去,我们去民政局”
“别离婚!谭璇,你忍一忍!”江彦丞粗暴地打断她的笑,他的嗓子都哑得不像话了,声音也越来越低下去:“相信我,十个月,我们熬一熬,把契约走完了。十个月很快的,我并不会因为这十个月就行将就木,我不着急离婚。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一惊一乍,谭璇,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契约,你没有私自解除的权力!”
谭璇压根不知道江彦丞怎么了,这个电话特别不对劲,可她多有自知之明,就算江彦丞有自己的原因不肯离婚,也一定不是因为她。
“或者,你是嫌弃我太烦了,我以后尽量克制不给你发消息,不骚扰你,等你回来,我搬回对面住。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都能做到,我一定做得到。”江彦丞跟疯了似的,先是言辞激烈,后来是一句一句耐心地说,语气又低又沉,像是耳边的絮语般喃喃,他再三保证,一退再退。
谭璇已经糊涂了,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大约是江彦丞家里那边不好交代,正如他所说,她太一惊一乍,总是擅自做主,根本没有跟他商量。好歹,江彦丞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江家在锦城也是有头有脸,她的确想得不够周全。
“呵呵,江太太总是这样,像风来了又走,不肯给我一点机会”江彦丞估计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没等到谭璇的回复,他苦笑了一声,忽然挂断了电话。
“喂?江彦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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